第九十八章 有钱了

思来想去，程曦把主意打到了老夫人叶氏地方，她决定候着脸皮去跟叶氏预支一些月例。</p>

却在叶氏院子外遇到狄妈妈送袁夫人出府。</p>

袁夫人自游湖事件发生后还是第一次见到程曦，她不由仔细打量。</p>

只见程曦气色很好，粉白细嫩的脸上透着些许红润，瞧着似乎还比刚回来时长了些肉――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受影响。</p>

她笑得很是和善，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讨好：</p>

“曦姐儿来了？这阵我家莘姐儿还总念叨着没见你，得空一道玩儿罢？”</p>

程曦神色清淡，张口就胡诌：</p>

“上回受了惊吓，如今并不敢随意出门。”</p>

袁夫人一噎，心道你大小姐都敢将人推下水，哪里像是受了惊吓？</p>

她面上笑盈盈道：</p>

“是是，女孩子家出门玩终归不如在家中待着安稳。要不改日让莘姐儿上门陪你说说话，一起绣个花？”</p>

程曦不耐，朝她微微颔首：</p>

“夫人慢走。”</p>

袁夫人极为尴尬，却实在不敢去招惹程曦，强自笑着道自家还有许多事，便狼狈地走了。</p>

程曦看着她背影，想起了袁莘。</p>

游湖那事，依着朱乐君的性子若有同谋是必定会攀咬出来的，可见袁莘与丁培兰等人并未参与。</p>

事后袁莘也多次于人前一口咬定程曦清白，瞧着当真没有要陷害程曦的模样。</p>

可程曦总会记起袁莘那时紧攥着自己手不放的情景。</p>

袁莘兴许没有与朱乐君一道谋划，可她当真未察觉到朱乐君的意图吗？</p>

程曦觉得不好说。</p>

但区区袁莘是不值得她多花心思的，只要袁莘老实不寻事，程曦就懒得计较。</p>

她抛开这些，端上一脸谄媚去了老夫人屋里。</p>

叶氏正眯眼拿着一串珠子相看，见程曦来了，便朝她招手：</p>

“小九儿，你来给我瞧瞧。”</p>

程曦忙跑过去接过珠子，见是一串一百零八珠的小凤眼菩提，粒粒油光水亮，已经被盘成了深枣红色，每颗珠子上凤眼形正、眼角齐整，是难得的佳品。</p>

程曦问道：</p>

“这是袁夫人送来的吗？”</p>

叶氏点头，手指摩挲着佛珠，道：</p>

“同我说是机缘得了一串高僧的珠子，我瞧不大清楚，你看可是小凤眼？”</p>

小凤眼是外邦之物，产于雪山之上，大越极难得一见。</p>

程曦知道叶氏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便细细将佛珠形态与她说了，叶氏听后很是欢喜。程曦暗想，袁夫人至少有一点好处，便是常常能哄了祖母高兴。</p>

她趁机将银子的事提出来，惹得叶氏忍不住大笑着去搂她，像小时候一般点她脑袋道：</p>

“我当是什么事，也亏你说得出个‘赊’字！”叶氏将手串放在一边，“青岫丫头这么多年照料你屋里事自有功劳，如今她娘老子不在身边，确实该风光些替她备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