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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1 / 2)





  “你倒是敢使唤起本皇子了?”凌北墨微笑,走之前,认认真真盯着夏娆的眼睛,道:“你好好在这儿等我,若是敢逃了,下次我可不会这样轻易饶了你了。”

  夏娆看着他狐狸般的长眸凝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意,只连连点头应下,但她若是不逃,楼子溪见自己总不回去,事情肯定会闹到燕王府去,到时候可不是凌北墨饶不饶她的问题了。

  等夏娆确定凌北墨离开了,便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屋檐四处看了看,见屋檐一侧有个干草垛子,这才攀着屋檐的边缘跳了下去,又到街边雇了辆马车,飞快的往天香楼去了。

  凌北墨回来时,看到孤零零铺着的斗篷,提着酒坛的手无力往身侧一垂,淡淡的笑:“小娆儿,你当真骗了我。”

  说罢,他也未离开,而是兀自坐了下来,一个人将酒喝了。

  天香楼。

  夏娆刚下马车,就看到了正沉着脸在门口等着的阿蛮。

  “阿蛮……”

  “姨娘没事吗?”

  夏娆话未说完,阿蛮就匆忙跑了过来,湿润的眼底满是愧疚。

  夏娆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连忙朝她笑道:“瞧,头发丝儿都没断一根。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上楼去吧。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阿蛮看她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才点点头,指着被她扔在一边的好些个油纸包。

  夏娆见万事妥当,便与她一起上楼去了。

  到时,楼子溪也在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找她,见她过来了,才欣喜道:“夏姨娘,马上就要放烟火了。爹爹叫了楼里十八道招牌菜,咱们边吃边瞧。”

  夏娆将带来的东西给她,笑道:“这些都是用来做点心时可以放进去的香料。”

  楼子溪笑弯了眼睛,刚好外面放烟花的声音想起,她便拉着她去窗边看烟花了。

  街上已经是人头攒动,漂亮的元宵花灯挂满了整条街,璀璨的烟火照亮漆黑的天空,就连护城河里的水都变得斑斓起来。

  天香楼的饭菜也格外的可口,吃过饭,她们又由楼敬陪着出来看戏法猜字谜,一直到亥时初,楼子溪才依依不舍的送了夏娆回王府。

  从侧门进府,府里请来唱戏的戏班子都还没停。

  “说是老太妃喜欢听戏,主子们便都陪着。”迎春一边替夏娆解了斗篷,一边笑道:“而且今儿王爷高兴,又给各房赏了不少的吃食来,奴婢想着您也吃不上,到明儿就浪费了,便自己做主,给院子里的下人们分了。”

  “你下次也给你自己留些。”夏娆瞧着脸蛋红扑扑的迎春,坐在火炉子边喝了盅热茶,待手脚都暖和了,这才瞧着带回来的小兔子花灯,问道:“世子爷也在看戏?”

  迎春摇头:“世子爷中午家宴吃过饭,就出府替老太妃卖下面县城的馄饨去了。”

  迎春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往年世子爷也一直是这样,老太妃不喜世子爷,不承认他是王府的子嗣,不仅正宗的宗庙祭祀不许他参加,便是过年过节的,也会找借口让他离开。”

  “王爷不管吗?”夏娆瞧着,燕王爷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王爷是孝子,从不忤逆老太妃。”迎春说着,便去外头打热水准备伺候夏娆洗漱了。

  夏娆撑着下巴想了想,这才提着小兔子花灯出去了。

  等到燕诀快马加鞭亲自买了馄饨回来时,已经到了寅时末了。

  刚进清晖园,就发现院子各处挂满了五彩的花灯。

  “是姨娘命人布置的,说今儿元宵,也该热热闹闹的。”澜沧跟上来浅笑道。

  燕诀望着这些明亮的灯,清寒的长眸终是浮上了抹异色。

  第二天天刚亮,夏娆就被阿蛮摇醒了。

  “一大早怎么了?”夏娆懒洋洋的坐起身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还挠了挠后背,挠不着又噘着嘴扭过背喊迎春:“快来帮我挠挠。”

  说完,发现房间没声响,她这才掀开了眼皮,瞧见了低着头站在一侧的抿唇偷笑阿蛮和迎春,还有坐在一旁捧着本书的的燕诀。

  夏娆赶忙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搓了搓睡僵的脸,笑着道:“爷怎么来了?”

  “出来用早膳。”燕诀想着她方才懒散自由的样子,嘴角抿起丝笑意,便去隔间了。

  夏娆不敢耽搁,连忙招呼迎春阿蛮过来服侍更衣了,一边更衣还一边问:“爷来了多久了?”

  “寅时末就来了,那会儿奴婢想叫您,谁知您砸吧嘴喊着要吃馄饨,爷就命奴婢们热馄饨去了。爷好像就一直在这屋里看书,也没休息。”迎春战战兢兢的道。

  夏娆努力让自己不觉得尴尬,反正都是一起睡过觉的人了,也不讲究那些个了。

  赶忙收拾妥当出来,燕诀才兀自拿起白瓷的勺子,开始用早膳了。

  一桌八样点心外加两碗馄饨,夏娆才来,馄饨的香味儿就传了过来,清亮的撒着葱花的汤,里面十几个半透明状的小馄饨,夏娆一勺子一个,不一会儿一碗馄饨就已经下肚。

  “你父母昨夜已经到京城。”

  燕诀见她放下碗筷,这才道。

  夏娆想起厚颜无耻的夏家人来,皱了皱眉。

  “我已经让人盯着了,他们暂时还不会闹出什么事来,不过此番入京,他们似乎带上了你的弟弟。”燕诀又道。

  夏娆眼底更沉,夏家这两不要脸的,连小孩子也不放过么。

  “往后清晖园的事,由澜沧负责,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找他便是。”燕诀说完,澜沧已经进来,说上朝的轿子已经安排好,燕诀这起身才走了。

  “爷似乎对姨娘越发上心了?”迎春来收拾碗碟的时候,忍不住笑道。

  夏娆捻了块点心塞嘴里,鼓着腮帮子没说话,燕诀这人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怎么想呢。

  用过早膳,夏娆准备去看看燕朗,毕竟听迎春说,昨儿晚上他因为跟江郁的婚事,又大闹了一场,撕裂了伤口疼得晕死了过去。

  不过刚走过湖上那道桥,就瞧见了迎面而来的红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