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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这是你的臆想(1 / 2)

026 这是你的臆想

无论花以沫脑子里怎么叫嚣着快跑,她都动不了,跟被定住了一样。

然而,有些意料之外的……走过来的司彦,想都没想就在花以轩身旁坐下。

并没有靠近她。

花以沫惊魂未定。

“忙吗?”花以轩在司彦坐好后,帮忙递一下餐具,“还得烦你过来吃这顿饭。”

司彦浅浅地笑了笑,在花以轩给他餐具时,用手轻触表示接过:“在忙没得你忙,你还抽空回来,不见见以然?”

司彦让服务员上菜,随后回道:“她有空就飞来飞去,经常会碰到,她这会不稀罕见我。”

后厨早就提前准备好了,服务员很快上好菜,两人便接着闲聊。

花以轩:“我妈说,你跟以然要结婚了?”

司彦:“嗯,看以然的意思吧,她还没想好定下来。”

花以轩:“以然脑子直,还不都是看你?”

司彦笑笑:“你这话,她听了可会不高兴。”

两人一来一往的,还不耽误用餐礼仪,看他俩吃饭,听他俩说话,如果摒弃其他,那会是很赏心悦目的一幕。

花以沫:“……”

如果她只是来蹭个饭的,被忽略被无视她无所谓,她倒宁愿旁人聊他们的,她吃自己的。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

她以为花以轩喊她出来吃饭,是为了说司彦囚禁她的事,可他连司彦也叫来了,然后两人在那聊,她被忽略……难道是她错意了,她哥只是单纯地难得回来,想起有她这个妹妹,顺道叫过来的?

司彦也从头到尾一副跟她不熟的样子,他又想搞什么鬼?

她脑子里很乱,东西自然也吃不下去,甚至觉得她好像又烧起来了,晕晕得连胃都不舒服,此刻只觉得坐在这里的每一分都是煎熬。

她倒想豁出去把话问清楚明白,可到底没这勇气,她看她哥这态度,怕她哥不相信她,也怕就这么当面杠,把司彦惹急了...她有把柄在司彦手上,她目前也完全摸不清司彦想干什么!

就这么熬了一会,花以轩突然将话题扯到了花以沫身上:“前天晚上的事我听以然说了,我这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前天?她昏睡了一天?

又听司彦道:“好歹叫我姐夫,不过,”他看向花以沫,目光清凌凌的很正派,“妹子以后还是要注意点。”

“她从小就傻乎乎的,我也老担心她被人骗走。”花以轩端起杯子想跟司彦碰一个,“劳烦你有空的话,多帮我看着点。”

花以沫握紧了筷子,难掩惊惶地看着她哥……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妹子自己顾着去,少推给我,”司彦半开玩笑地说,“我要真听你的,对以沫多上点心,传出点什么,怕是你另一个妹妹要找你算账了。”

他这话算是跟花以沫撇得干净,而且他的话里还透着另一层意思,如果他跟花以沫真有点什么,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就证明,要么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要么非常的隐秘,隐秘也代表着很难查证。

花以沫更觉得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心里突然就隐隐知道了司彦想干什么了。

她越发不安……

花以轩:“你说得也是,虽然以后是一家人,但分寸还是得有。”

他这时候看了下手机,又对花以沫道:“以沫,有人给我送东西过来,就在餐厅门口,你出去帮我拿一下。”

花以轩以前在家时,就会借着让花以沫帮他小忙的理由,让花以沫能多接触点人,不然得自闭成什么样。

而且他的身份,确实要避着不少人。

花以沫不放心地看看他,再偷瞄了眼司彦。

“怎么了?”花以轩语气倒是轻和,“不愿意吗?”

越是这样,花以沫越不好拒绝,呐呐道:“没,我这就去。”

她抓紧自己的手机离开包间。

她一路穿过餐厅大厅到门口,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她,她也顺利地拿到了有人给花以轩送来的一个袋子。

她没有任何耽搁地提着袋子往回走,刚到门口就听到花以轩说:

“所以,她是想要引起我们的注意,故意折腾的这些?唉,也是我们不好,小时候没顾好她,长大后她那个样子,我们也不知道如何跟她交流,确实忽略她很多。”

花以沫呆愣住。

司彦淡淡的,没什么感情地回应:“缺爱吧,要有空,可以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缺爱?心理医生?她?

花以轩:“真不好意思,让你无端担上不好的名头。”

司彦:“我倒是不要紧,我怕以然知道了为难,毕竟是她妹妹。”

“砰——”

花以沫用力地推,或者说撞门进去,她告诉自己要忍,要忍,要忍!

可她忍不了!

“你们是不是想说我精神病啊?”花以沫盯向她哥哥,“你不信我是吗?”

花以轩蹙眉,带着兄长的厚重:“把门关上,嚷嚷什么?有话进来好好说!”

花以沫脑中那根崩了许久的弦,在哥哥也反水不信她,随着她最后希望的断裂而断裂,她从未有过的嘶吼:

“你让我好好说了吗?你把我找来,又把他找来,为什么呀,不就是为了试探看看,我和他谁说的是真的吗?可你从头到尾让我说了吗?你只听他说!我才是你妹妹啊,你真当我是你妹妹吗!”

后面这话让花以轩眉目沉下来,他要不是为了她,他也不会在最忙的时候还特意抽空回来。

服务员听到动静进来,又在花以轩的示意下出去,还门把重新关上。

“那好,”司彦倒是开口了,直问花以沫,“你就说说看,我也想知道,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司彦看起来是真的不慌,他往后靠,一只手搁在餐桌上轻轻点着,像等着看一个唱戏的人会怎么唱这出戏。

花以沫是怕他的,那种怕都刻在她血肉里了,可也因为背上的疼,发炎发烧引起的头昏,还有那想要抓住最后希望的迫切……

“这是你给我戴的!”花以沫抓着脖子上的“项链”,“这里面一定有窃听器,还有定位器,只要取走去检查就能知道了!”

“所以呢?”司彦搁桌上的手摊开,“你用什么证明,这东西就是我给你戴上的?”

花以沫呆住。

她意识到了问题。

“可以查的,”司彦声音带着不满的冷漠,“这东西看起来不是普通的工艺,真要查的话应该能查到出处,到时候就知道是谁定做的了。”

花以沫瞪大眼眸,他这么说……难道最后还能查出来是她自己做再给自己戴上?

司彦又问:“还有别的吗?可以一块查。”

花以沫嘴张了张,她以为自己有很多可以列举的关于司彦的罪证,到头来却发现,她什么也证明不了。

就说她背上的纹身,她要如何证明是司彦亲手刺上去的?

她要如何证明,她这些日子不在学校不是自己跑出去玩,而是被司彦关起来的?她说出地址,就算是JC去搜,也未必能搜出她存在过的痕迹吧?

还有那些照片、视频,都没在她的手里。

花以轩开口了:“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吧。”

花以沫被他这话刺激到,她尖叫着地将手里的袋子咋出去,再把桌上的碗盘全扫了,“噼里啪啦”地破碎声,将她的情绪推到最高点,她红着眼睛,用娇软的声音绝望地嘶吼:“你为什么不信我?你为什么不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都是真的!”

她觉得好难受,一口气怎么都喘不上,眼前阵阵发黑。

脑海中快速地闪过很多问题,她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越该冷静,她现在发疯一样,只会更让她哥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那就有问题吧,她还管这些做什么!

“接下来呢?要把我送精神病院吗?”

“你就没想过自己的问题?”

花以沫被引导得再次看向司彦,就见这个在黑暗里强占她,哄她乖乖听话的男人,他眼里原本还带有一丝姐夫的温和,因为她的“诬陷”,已经变得很冷漠也很陌生了。

他问她:“你当真没想过,从始至终,你所以为的,是不是真的?”

什、什么?

花以沫被他问得愣是冷了下来。

他格外无情地猜测某个答案:“我相信,以然的妹妹应该没坏到真想抢姐姐的男朋友,或许,你自己都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你看,你连一样能证明是真的的证据都没有。”

他分析得理性而没有人性。

他在说什么?

花以沫不敢置信又不可思议地瞪着他,这是她第一次敢这么看他!

他怎么敢说这种话?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朝他扑去了:“不是,你在撒谎!你在撒谎!”

司彦及时闪避,只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带到座位上便松了手,不占一丝便宜,还很嫌弃跟她过近的接触一般。

花以沫趴坐在位子上,她怔怔地抬头,看着跟她拉开距离的司彦,那疏离和冷漠,让花以沫真的产生了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