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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燕燕第67节(1 / 2)





  杨玉蝉牵着杨玉燕说:“是的,我妈在家里等着我们呢。那我们就告辞了。”

  杨玉燕乖乖鞠躬:“代教授再见,大家再见,拜拜。”

  一桌的人都笑起来,也都跟她说“拜拜”。

  施无为搞怪:“撒哟那拉。”

  大家更要笑了。

  代教授也笑着说:“那我就添一个,俄语的再见是……”

  杨玉燕咬着舌尖学了一遍,莫明觉得这个词组学起来舌尖估计要受罪。

  在座的学生中学了俄语的只有两三个,也都用俄语跟杨玉燕说再见,搞得她又重复了几遍,舌尖更疼了。

  终于从小红楼里出来,杨玉蝉牵着她走。

  她问:“姐,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是家里的事太多吗?你的手怎么了?”杨玉蝉的手背上有一个伤口,像是指甲挖出来的。

  杨玉蝉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说:“没什么,我在家洗菜时不小心碰到了。”

  今天也体会了一下洗菜的杨玉燕感同身受的点头,“洗菜是挺麻烦的。”

  杨玉蝉今天的体会可比她深刻多了,拉着她加快脚步说:“快走吧,回家的事还多着呢。”

  第67章 绝望的深渊之上的一支手

  家务事看起来简单,要做好却并不容易。

  杨玉燕坐上黄包车有心想问杨玉蝉今天上午在家里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担心学校里的事,担心马天保的事,等等,但看到她的脸色就不敢问了。

  进门休问荣枯事,但见容颜便得知。

  她看到杨玉蝉的脸就知道她现在心情很不好。

  杨玉燕转口问:“今天午饭是什么?”

  这该是最安全的话题了。

  “姐,你做了什么给我们吃?”杨玉燕还真的挺好奇中午吃什么呢。

  今天离家前,听张妈的意思是吃得简单点,让杨玉蝉去菜市场买几斤面条,再买些青菜和熟食,中午家里就吃最简单的汤面条,再炒两个菜就行了。而且杨玉蝉不必炒菜,她只要在张妈回家前把菜买回来,简单收拾一下,能让张妈回家以后直接做就行,再加上熟食不必做,只需要切一切装盘或到时上蒸笼热一下,杨玉蝉的工作就简化为买菜、洗菜、切菜这三个。

  soeasy!

  她挺好奇杨玉蝉买了什么菜的。

  杨玉蝉没好气的说:“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那你到底买了什么呢?

  杨玉燕怀抱着快要漫出来的好奇心回到了家,一进门,张妈还没回来,祝颜舒倒是已经回来了。她在卧室里换衣服,听到门响就高声道:“张妈?张妈,你快去外面的合福居叫他们送一桌菜上来,我看到大姐买的菜了,都没办法吃呀!”

  杨玉蝉听到以后,脸顿时红透了。

  杨玉燕走进厨房,看到了地上放着一颗大南瓜。

  她惊讶的问杨玉蝉:“乖乖,这么大,你是怎么抱回来的?”

  祝颜舒换好衣服出来,看到杨玉蝉红着脸立在屋当中,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你去,到合福居去叫几道菜回来,我要吃黄花鱼,给你妹妹叫个小排,你自己爱吃的粟子鸡,再要两个新鲜的素菜,糟鸡、糟鱼各要一盘,他们还会送两道小菜的。快去快回!对了,米要一桶,汤的话要两个,你看着要喝什么汤,一个甜的一个咸的。”

  杨玉蝉一转身出去了,听着她蹬蹬蹬的脚步跑下去,杨玉燕在心中暗叹,转而好奇的问祝颜舒:“金小姐怎么样了?是她生病住院吗?”

  祝颜舒沉重的叹了口气,招手把她叫过去,搂着她坐在沙发上,摩擦着她的胳膊说:“金小姐……不是生病,她啊,是跟家人发生了矛盾,被关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张妈和苏纯钧也赶回来了,合福居也送来了饭菜,还送了一瓮桂花酒,是米酒,度数不高,甜甜的。

  杨玉燕也可以喝,张妈给桌上每个人都盛了一杯。

  祝颜舒这才重头说起她去医院见到的事。

  她是特意转到杏花楼又买了点心才去医院的。

  昨天晚上才通过电话,金太太也是刻意请她过来,所以孙炤特意在医院门口等着,见到祝颜舒就领她进去。

  “还特意从南门进去,怕是担心从北门进去再被人看到。”祝颜舒皱眉,“还有那个姓孙的小子,哼,以前狂得什么似的,现在成了个跑腿的了,再也狂不起来了。”

  孙炤上回在祝家的事和金小姐的事上连错两回,金老爷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器重他了,连他爸都要重新夹着尾巴做人,也顾不上他,所以他现在就像个普通的下人似的,见到祝颜舒也是把姿态放得很低。

  金小姐住在一个很偏僻的病房里,整整一层楼好像都没什么人,她的病房在最里面。

  有一个丫头和一个老妈子在这里照顾。金太太每天上午来一次,下午来一次。

  孙炤带着祝颜舒过去时,金太太正坐在金小姐的病房外的长椅上默默掉泪,看到祝颜舒过来,金太太连忙擦掉眼泪站起来。

  祝颜舒还以为金小姐半死不活呢,结果进病房一看,金小姐靠在床头坐着,望向窗外,对金太太的眼泪不闻不问。丫头立在一旁,老妈子也不敢说话。屋里有鲜花有水果,有书有报。

  看着挺好的啊。

  金太太似乎不太敢跟女儿说话,借着祝颜舒来,小心翼翼的探头对金小姐说:“祝女士来看你了。”

  金小姐这才转头,客客气气的说:“祝女士,谢谢你来看望我,我没有什么事。”

  她转过来,祝颜舒才看到她额角和脖子上都有伤,两只放在被子上的手上也有伤,像是在石砬之上磨伤的,现在伤口早就结痂了,红红褐褐的一大片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