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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1 / 2)





  谢俊问他:“你是谢家人,为何王太傅会举荐你来御史台?”

  谢子元道:“我人微言轻,哪里能得太傅垂青,这还多亏了长辈安排啊。”

  “长辈?哪个长辈?”

  “就是您的叔父啊。”

  谢俊听着觉得不对,连忙要回去告诉父亲。

  谢铭贺和谢铭章其实并非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彼此多少有几分隔阂。一听儿子说了这事,谢铭贺就忍不住犯嘀咕了。

  原本他安排的好好的,谢铭章忽然将谢子元弄去御史台干什么?

  恰好这时谢冉的书信带到了。

  “侄儿今日下朝时遇到王太傅,听他说有信要给章堂叔,就替他做个传递,但想来想去觉得太傅和章堂叔走的亲密不太正常,还是拿来先给您看一看。”

  谢铭贺点头:“还是你机灵。”他笑呵呵地展开信,接着就笑不出来了。

  谢冉看了看他的神情:“敢问堂叔,信里都说了什么?”

  谢铭贺哼了一声:“没想到他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堂叔息怒,此事真假未定,好在王敬之墨宝多家都有收藏,堂叔不妨找一份出来比对一下笔迹再说。”

  “用不着比对了。你有所不知,谢子元也说他是由你章堂叔和王敬之联手推去御史台的。原来此举就是为了查我的底子,届时好扳倒我,他自己做丞相!”

  “原来如此……”谢冉故作惊讶:“不过堂叔不用担心,这么多年下来,章堂叔总有把柄在您手上吧,您还怕他不成?”

  谢铭贺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话虽然这么说,谢铭贺终究是个谨慎的人,待谢冉离开后就叫来护卫询问他今日行踪可有异常。

  护卫说跟踪谢冉的人并未前来禀报异动,应该一切正常。

  谢铭贺气得将信纸揪成了一团,对谢铭章这个弟弟万分恼恨。

  深夜时分,谢殊正在案后翻看谢子元送过来的文书,沐白走进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公子,冉公子来时被人盯上了。”

  谢殊一惊:“逮到了人了吗?”

  “说来奇怪,外面似乎有人守着,比我们的护卫还要警觉,抢先替我们解决了麻烦。”

  “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属下看其中一人身影很像苻玄。”

  谢殊搁下笔,烛火下长睫轻掩:“人逢困厄,方知人情冷暖。仲卿为我做的,我会记在心里的。”

  沐白用脚蹭了蹭地:“属下以后也不排斥武陵王了,嗯……尽量。”

  第二日上朝前,谢殊特地带上了谢府收藏的几本珍贵乐谱。这东西她也用不着,倒不如送给喜好音律的卫屹之。

  哪知在朱雀航附近等了半天也不见卫屹之的马车过来。谢殊有些疑惑,难道他先走了?可他这几日都与自己同路,向来准时,今日不会是有事耽搁了吧。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来,天色已微亮,谢殊终于吩咐沐白启程。

  哪知车舆刚驶动,大司马府的马车就来了。

  谢殊吩咐停车,探身看去,卫屹之揭帘下了车。晨光熹微,他一路走来,风姿特秀,风仪自生,到了跟前,微微笑道:“如意在等我?”

  谢殊忽然有种被逮了现行的错觉,移开视线道:“刚到而已。”

  “那可真巧。”卫屹之表情意味深长。

  四六章

  其实卫屹之今天是有意来晚了。每日准时同行,最易养成习惯,忽然习惯变更,谢殊便会不适应。

  但他表面不动声色,给谢殊换过药后就坐在车内翻看那几本曲谱,像是丝毫没感觉到她的别扭。

  将所有曲谱都翻过一遍后,他拿起其中一册问谢殊:“这册曲谱是个叫谢琨的人作的,是你什么人?”

  谢殊愣了愣:“是家父。”

  “哦?想不到令尊对音律如此有造诣。”他指着其中尤为出彩的一段想给谢殊看,又被她的眼神打住:“算了。”

  谢殊撇撇嘴:“我回谢府时他已沉迷求仙无法自拔,直到他去世只见过他一次,所以对他也称不上了解。”

  卫屹之又细细翻看了几页,抬头道:“单看这乐谱,令尊倒并非如你口中那般冷漠。”

  “嗤,几首曲子能说明什么。”

  卫屹之笑着摇了摇头:“闻弦歌而知雅意啊。”

  谢殊不以为意。

  早朝时,谢子元出来参了谢铭贺一本,说他利用司徒一职便利,动用过徐州军饷。

  这下满朝文武都看出了谢家内斗越来越严重的迹象,个个暗自欣喜,就等着谢家倒下自己补上去呢。连原本跟随谢家的那些世家都已纷纷转了风向,如今是实打实的中立派,坐山观虎斗。

  皇帝压着欢欣问谢子元道:“可有证据?”

  谢子元面露犹豫:“这……微臣还在细查。”

  谢铭贺一听就气冲冲地出列道:“陛下,谢子元无凭无据便参老臣,分明是蓄意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