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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1 / 2)





  于广为没有结婚,陈可露离异。

  好像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据于广为说,是陈可露主动的。

  他说自己真的推了又推,可他虽然身染艾滋,却也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经不住肉|体的勾|引,一时没忍住, 事情就那么发生了。

  “可是我戴套了, 为了保险,我戴了两个。我的主治医生说过,只要不接触到**,是不会感染的。”巡警队里, 于广为很委屈地说。

  后来, 因为各种原因, 于广为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拖累陈可露, 便主动断了和她的联系。

  三天前,两个人戏剧性地在医院相遇。

  陈可露见于广为手中拿着病例,准备上楼就医,又支支吾吾死活不肯说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

  于是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就是电视剧上经常演的那种——男主人翁深爱着女主人翁,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忍痛割爱,断了联系。

  可能是好奇害死猫,也可能是为了证明并不是自己的魅力出了问题。

  她和于广为告别了之后,又悄悄尾随,发现他进了感染科。

  人生在世遇见的坏事,有些比晴空炸雷还要令人惊恐,因为炸雷之前,好歹还有闪电预告一下。

  陈可露躲在门口听见“艾滋病”这三个字时,当时就崩溃了,她在医院里大喊大叫。

  于广为说:“我跟她说了,她要是实在不放心,可以先做个检查。我觉得她根本就没有症状,我真的真的很小心的。可是她总这样,我也害怕了,而且她又咬了警察,要是真的话,我就是罪人呐……其实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是因为乱搞染的病,我是因为输血……我也是个好人啊!”

  说到最后,三十几岁的汉子,捂着脸开始嚎哭。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自己。

  另一边,陈可露在巡警队的另一个房间里大哭大喊,就是死活都不同意去医院检查,说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还说,谁要是逼她,她就自尽。

  虽然不确定陈可露到底有没有艾滋病,但为了保险起见,默许还是及时服用了艾滋病阻断药。

  像这样的事,这几年不说是常见,却也不是个例了。

  去年,南区的一个警察执勤时被一个身染艾滋的毒贩咬出了血,也是及时服用了艾滋病阻断药,一共服用了二十八天。

  听说,二十八天后再去检查,当时就是阴性了。

  两个月后又去检查了一次,还是阴性。

  三个月后,基本就是走个过场,可是看见阴性的单子之后,历经了三个月煎熬的堂堂汉子还是哭成了狗样。

  这世上的事,如果不是深有体会,就不能感同身受,那么轻易脱口而出的“理解”,只能是苍白无力。

  现在默许真的深有所感了,那是一种像藤蔓一样,越缠越紧,越长越壮的恐惧。

  医生说,国内24小时内吃药阻断失败的案例几乎没有。

  可是默许的心里仍旧觉得膈应。

  加之,服了药之后,副作用上来了,他有点眩晕恶心。于是请了假,回家休息。

  晚上和肖可爱通电话,默许没有说起这件事情。

  只是心情有些低落。

  肖可爱总感觉他的声音不太对,问他:“你受伤了?”

  “没有啊!”

  “真的没有?”

  “真的。”默许言之凿凿地又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边的声音很空啊,因为我这会儿在房间里,而且我今天稍微有点累。”

  可是肖可爱还是觉得不对劲,又问他:“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默许犹豫了一下,无比坚定回答:“没有。”

  ——

  其实肖可爱在国外的行程已经结束了,这比预估的提前了两天半,她本来是想休息一晚,第二天启程回国。

  挂了线之后,她忽然吩咐钟景阳,“给我订夜里的飞机,我先回去,你留下善后,明天再走。”

  她想给默许一个“惊喜”。

  这一次,钟景阳吸取了自己话太多的教训,没问boss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

  其实想也知道,恋爱中的男女,分开一小时,就会觉得分开了一个多世纪。

  他订了凌晨一点的飞机,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能到地方。

  对于凌晨赶飞机这种事情,反正肖可爱这几年经常做,也就是上了飞机,睡一觉的事情。

  七个半小时的飞行,飞机准时落地。

  京城的天有点儿灰,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肖可爱去停车场取了车,发动之前,故意打了默许的手机。

  “喂,上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