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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1 / 2)





  “傻瓜,你开心的日子还有后面呢,难道你想每时每刻都哭吗?”

  苏温笑起来,抱了他一下回过头喊江秋兰一起,江秋兰开始不愿意,被两人一起拉过去,拍了一组温馨的全家福照片。

  从试了婚纱,苏温似乎真的放下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江秋兰和李东商都放下心来,全心全意准备着婚礼。

  这天,江秋兰到李成林那商量场地的事,苏温一个人在家,却接到了杜宛的电话,杜宛的声音冷厉冰寒。

  “苏温,你爷爷住院了!”

  市中一区医院——

  苏温赶到的时候,病房里挤满了人,见到她都不约而同地噤声,苏晴坐在床边,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和苏墨铭说话。

  苏墨铭靠在床上,对苏温招了招手,苏温走到床前低声叫了句爷爷。

  苏墨铭坐起身,脸色蜡黄,他一直心脏不好,因为年纪大只能一直保守治疗,但也快要控制不住,现在不得不动手术,原本手术期还没到,他却气得病情严重,躺到了病床上。

  “温温,不是我和你奶奶心狠,发生了这种事,没有大户人家会接纳你的,赵家家世不错,他父母很期盼这桩婚事,赵学文这孩子虽然这事做的糊涂,但也是因为太喜欢你,情不自禁才会惹出风波。”

  “你姑姑说你最近都在和李东商准备婚事了。”

  杨雅萝冷笑出声,对这个孙女的荒唐行为厌恶至极。

  “温温,李家是什么样的家世,李东商是多出色,你一清二楚,现在他肯要你是因为他还喜欢你,只要喜欢就不可能不介意这件事,他身边形形□□那么多出色的女孩,动心不过是早晚的事,到那一天,你被嫌弃了,只会更伤心,没有尊严没有保障,成为下堂妇,等到离婚的那天,你只会被更多从奚落嘲笑。”

  “就是,东商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苏晴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东商这孩子,野着呢,我还是那句话,他娶你就是为了报复苏家,你看看柔柔就知道了,我说温温,你也够自私的,你嫁给他,你让柔柔以后怎么办?”

  杜宛眼泪落下来,抬手擦了擦,哽咽着说道:“天下那么多好男人,非要纠缠一个李东商,不顾苏家颜面,不顾柔柔的名声,爸,这桩婚事你一定不能答应,太荒唐了!”

  苏温一直没说话,苏墨铭得不到允诺急得显些昏厥过去,苏文匆忙赶来,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苏温看到他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从前的期待。

  “她和李东商的婚事,绝对不行,不然婚礼上我们苏家还有什么脸面?赶紧和赵学文结婚,把结婚证拍给媒体,堵了他们的口!”

  苏墨铭气喘吁吁,脸色发青,苏文急忙揉他胸口,他瘦长的手抓在他手腕上推了一把,苏文回头看苏温,沉声喝斥。

  “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答应你爷爷!”

  苏温突然笑了一下,走上前去低声说:“爷爷,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不许我嫁,我不嫁就是,这样说,你是不是心里会很好过?”

  “你怎么跟爷爷说话呢?”

  苏晴怒斥她,霍地起身推了苏温一把,苏温静静地看着苏文,漆黑的眼眸像幽深的古井,没有生气,没有心酸,什么都没有,淡漠的毫无生气,却又透着一丝寒气。

  她说:“爸,我答应了。”

  苏文心底蓦然一松,却又像压了什么,细细密密的酸楚,他也不想同意温温和赵学文的事,想着先哄一哄苏墨铭。

  他想着尽量哄着,哪怕是最后让温温和赵学文先领了证,先让苏墨铭安心,当然,他不会让温温受委屈,他会想办法让她们尽快离婚。

  “爸,你保重,我回去了。”

  苏温只留了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医院。

  李东商晚上加了班,到九点多才回来,苏温抱着抱枕到他房间去,偎在他怀中,格外的温顺。

  “怎么今天这么听话,主动跑我这来了?”

  “因为我很想你。”

  苏温在他胸前蹭了蹭,李东商五指在她柔软的发间穿梭,声音温软:“明天我要出差了,你乖乖在家陪着妈,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

  苏温点头,好一会没再说话,李东商以为她睡着了,正要将她放下,她突然收紧手臂轻声说:“东商,你要照顾好自己。”

  李东商愣了下,笑着压下身,脸埋在她肩侧,柔声说:“我不,我要你照顾我,一辈子照顾我。”

  “好……”

  ☆、第五十五章

  闪电划破夜空,撕开墨黑的夜幕。

  李东商猛地睁开眼睛,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急促跳动,他坐起身,翻身打开灯,随手从柜子上拿过烟和打火机,熟练地点了根烟。

  烟雾喷射出来,一个一个打着圈,他心底的恐慌不安似乎被烟雾稀释,淡了不少,他往后靠在床上,仰起头阖上眼睛。

  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道闪电在天上张牙舞爪地挑衅,风卷着雨一波一波敲打在门窗上,声响大得像冰雹砸下来一样。

  他□□着上身走下床,拉开玻璃门,狂风卷着雨扫过来,他不自主哆嗦一下,倚靠在门边微微低下头。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雷雨的晚上,他出差回来,却没有等到自己想见的人,她走了,只在他枕下压了一张纸条,她说她不会再回来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时的感觉,像是头顶的天都塌了一样,那样的绝望,那种感觉,只在当年母亲住院的时候经历过一次。

  她走了,三年杳无音信,他甚至和路新订了婚,消息登上各大头条,她还是没有出现,然后他开始每晚做噩梦,梦见她被人残害的各种惨状。

  不是出了事,她为什么不出现?他不信她会忘掉他!

  一根烟燃到头,他半边身子都是雨水,冰凉潮湿,他走进屋合上玻璃门,随手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重新躺回床上。

  灯被熄灭,黑夜来临,他阖着眼睛平躺着,又是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