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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与女友在咖啡厅是修罗场(2 / 2)


「即使以力量排除了恋爱脑的恋爱教徒也没有意义,还是非得用『自演乙』的活动形式来争口气呢。」



「……你别吓我啊……」



我放心地向下抚摸胸口,看来是不会成为罪犯的男友了。



「可是,那个『自演乙』也废社了。」



真凉用指尖戳了戳冒出水珠的玻璃杯杯身,叹了口气说:



「本以为解决了真那的事,没想到这次是冬海爱衣,实在是一个接一个,烦恼的种子长不完呢。」



「有没有什么对策?除了犯罪以外。」



「也不算没有吧。」



真凉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个方案,不是以社团,而只是以团体的形式进行活动。」



「嗯,原来如此。」



这不也很好吗?



既然不是社团活动,就只是「和朋友一起玩而已」了。只要在校内不要太乱来,就不会被风纪委员说三道四。



「但是,这有一个重大的瓶颈。」



「什么?」



「因为没有社办,所以无法确保有场所放置万人迷的圣经《JOJO》,因此这个方案NG。」



「……这算是瓶颈吗?」



这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家有全套吧。



「第二个方案,创设新的社团。」



「咦,明明才刚被废社呢?」



「名字也是『再次演出自我的少女会』。」



「这不是只加了两个字而已吗?」



不管是再演选是绩演,反正都是「自演乙」。



「只换名字不行吧?若不改变活动内容,也只会再度遭到风纪委员干涉罢了。」



「结果问题还是走到尽头了,所以,最好的选择是第三个方法。」



真凉的瞳孔闪过一道光芒:



「抓住风纪委员·冬海爱衣的弱点。」



「结果又变得像犯罪一样了。如果能这么简单找到弱点,大家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吧?」



「这可不一定喔。」



真凉耐人寻味地笑了。



「冬海爱衣在保健室里吹嘘『区区男友我当然有』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吧?」



「是啊,我记得他叫米歇尔?」



「对,大五郎。」



真凉拿出小笔记本啪啦啪啦地翻动说:



「其实休业式那天,我和春咲同学她们一起到处打听了冬海爱衣的事。」



「原来你们做了这种事吗?」



真凉朗读笔记:



「冬海爱衣,一年三班。隶属风纪委员,未参加社团。单亲家雇,家庭成员有父亲和一个弟弟。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时常搬家,北从青森南至长崎,总计七次搬迁。虽然进出羽根之山市好几次,但高中入学的同时回到了现在自己的住宅。」



「跟着父亲到处跑真是辛苦呢。」



「是吗?能待在日本国内就很好了吧。」



「……」



被归国子女真凉这么一说,让我无言以对。



这家伙的家庭好像也非常复杂。



「因为有这种经历,所以知道冬海爱衣过去的人很少。好像唯一的人是你的挚友游井薰,他从小一到小四和她就读同一所小学。」



「是啊,我听阿薰说过。」



「我本来也打算向游井同学打听,没想到被巧妙地躲开了,他还真是厉害。」



「哈哈哈,毕竟他是我的挚友啊!」



「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吧。」



「……啊,是吗?」



被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有点伤心。



「不过,我从冬海爱衣的同班同学得到了重要的情报。」



「什么情报?」



「她们对这个叫『大五郎』的男友存在一无所知。」



「那不是毫无线索吗?」



真凉眨眼示意说:



「就因为什么都没打听到才是成果喔。」



这到底什么意思,看不透这话中玄机。



「从她那样炫耀自己男友的口气来看,冬海爱衣是个『恋爱脑』呢。你也是这么认为吧?」



「这个嘛,算吧。」



的确。  



她那时大肆地向千和炫耀米歇尔呢。



将恋爱当作一种身分、饰品配戴着,这是恋爱脑的恶习。



「尽管如此,冬海爱衣身边却没有任何人知道大五郎的事,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她对同班同学保密有男友的事?」



「明明在身为宿敌的我们面前说成那样了呢?」



「啊……」



说起来是很怪。



居然连跟她那么亲近的阿薰都好像不知道米歇尔的事。



为什么要跟真凉她们说呢?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什么大五郎根本不存在』。也就是说——那是冬海爱衣虚构的人物。」



「不是冒牌男友,而是虚构男友吗……」



自演啦冒牌啦虚构啦,我周遭全是这种东西呢。



「我想拜托锐太一件事。」



真凉转为郑重其事的语调说:



「我想要你接近冬海爱衣,抓住大五郎的存在是谎雷的证据。」



「你说接近,怎么做?」



「很简单吧?因为你们在同一家补习班上暑期课程。」



「什么啊,你已经知道了吗?」



还是老样子的消息灵通。



这家伙的情报网是怎么回事?明明也没有朋友,要从哪里获得情报还真是个谜。



「既然你拒绝了我烟火大会的邀约,这点小事总该做吧。」



「……我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



「不过,我倒觉得冬海真的有男友。」



「是喔为什么?」



「因为她是那么认真又聪明的人,怎么会撒这种马上就会被拆穿的谎?」



「她会撒谎的。」



真凉斩钉截铁地一口咬定。



「这世上没有不说谎的女人。」



「……」



是这样吗?



「算了,对只对女生屁股感兴趣的锐太来说,想必是无法理解吧。」



「干么突然冤枉我啊!」



「锐太:『这世上没有屁股不美的女人!(有力地说)』」  



「我说过不要随便捏造别人的台词——!」  



好厉害!



果然她毒舌的破坏力比以前厉害好几倍!



我提心吊胆地举手说:



「那个,真凉同学,我也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还是麻烦您恢复到以前的语气可以吗……?」



否则我就要变成这种语气了。(注7)!



「为什么?」



「哎呀我总觉得,该说是现在的语气太冷淡了呢?还是逾越毒舌限制了呢?或者该说是我快要心碎了呢?」



真凉嗯了一声,手贴着脸颊,一脸沉思的表情。



我——分明才刚被痛骂一顿,却被她的脸蛋吸引而看得入迷。



注7、锐太对真凉说的是敬语。



她无精打采、视线旁徨,又略作叹息的表情,看起来简直像个女演员。



虽然也有称赞她长相如此美丽的意思,但不只这样。



她看起来简直像在「表演什么」。



至于究竟是表演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是啊。」



真凉简短地说道。



「我会考虑的。」



她盯着窗外的那张侧脸,也还是像人造之物的感觉。



很美。







后来我们又漫无边际地闲谈了三十分钟左右才散会。



回程剩一个人时我才发现——



「事情又麻烦起来了……」



好不容易多亏阿薰,就快要可以和冬海和睦相处了,这下子又是「左右为难」。



状况和第一学期没有什么不同。



不,是更糟了。



为什么呢,该不会我有「一定会卷进修罗场的体质」或是性格之类的?



自从成为真凉的冒牌男友以来,不就老碰上这种事吗?  



「我、我才不会认输呢……」



我仰望夏天的星座,暗自发誓。



怎能屈服于什么修罗场。



我的理想暑假一定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