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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游戏(4)(1 / 2)


仇诗人看了我一眼,无所谓地笑笑,起身,跟之前的法官对换了位置。

我紧张地朝他看去,他只回我一个安定的眼神,身旁的吴过还在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可这游戏规则限定了我们无法说出真相,不能告诉大家,只要让冷风过境输就可以,为此,我自己也很着急。

“现在,请看各自的身份。”仇诗人的声音,比刚那个法官好听多了,而且特别稳,像一个真正的法官。

他的声音也让我跟着镇定一些,查看手中的卡,发现这局,我的身份是预言家!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把握大了一点。

是预言家,就能验出冷风过境跟我是不是同一阵营,只要我能过活过第一晚,并且能够让大家相信我,就能够再让她输掉这一局。

“天黑,请闭眼。”

之后,我一直处于黑暗之中,我努力用耳朵去听,想看看能不能听出什么动静,但太静了,我连两旁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像是独自处在一个隔断的空间里。

等了一会,直到听到“预言家请睁眼”,我的眼前才亮起来。

我第一时间朝法官仇诗人看去,发现他那边还是一团黑,只好放弃,听从指令,指向在我左边的冷风过境,然后卡片上的底部就出现暗色,上头两个血色的字:狼人。

呵~

我闭上眼睛,之后天就亮了。

依然是平安夜,不知道死的谁,但女巫好歹根据上回仇诗人的做法救了人,接着是轮流发言,因为仇诗人展示过,只要赢得游戏的一方,可以让输的一方复活,所以这一次,大家没再那么害怕,虽然还有点忐忑,可都想着赢了就好,也就都认真地对待这个游戏。

不好的一点是,谁都不想死,他们不知道真正的规则是什么,狼人和好人都会拼命争斗。

所以这一轮很不好把控,包括一会的投票,谁都可能是不安定因素,帮助冷风过境取得胜利。

然后我发现,这一轮的发言,居然是逆时针的,由八号先发言,然后七号,六号……冷风过境会在我前面说话。

她转头看我一眼,眼神得意。

这是她制定的规则,她想转换下顺序是很简单的事。

这对我很不利。

暗暗着急,观看在座的每一个人,偏偏这些人,跟冷风过境和吴过都熟,都是一个群里的,但我从未跟他们网聚过,我是最陌生的一个,他们会信我吗?

不,有一个人应该会。

轮到冷风过境了,她如我所想的,一来就说道:“我是预言家,昨晚查杀了我旁边的三号,她是狼!”

她很理直气壮地对我道:“狼人,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给你遗言的时间。”

如果我现在跟她争我是预言家,我还查杀了她是狼,就会陷入她的套路中,大家会以为我是为了摆脱狼人的身份,不然哪有那么巧,我是预言家刚好也查验了她。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我的表演:“她预言家的身份是假的,我是女巫,怎么可能是狼。”

冷风过境轻轻挑眉,大概想不到我会这么说,我此时充当女巫的话,到了晚上,是会被真正的女巫毒死的。

她很会装,楚楚可怜又特别坚定自己就是预言家,恳求大家一定要相信她,眼睛里含着泪珠,那般的恳切无助,确实很有欺骗性。

而我,咬定了牙关我就是女巫,凶狠地瞪着所有人,大有谁不信就跟谁拼命,如此,倒有几分坐实了我女巫的身份。

演戏嘛,谁不会!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相信谁,这不是手机上的游戏,随便投个无关紧要的票,哪怕上一局有人复活,可之前死过两个人是真的,大家都还懵懂的,不敢胡来。

冷风过境让真正的女巫出来,我说她是不是在找神,准备着一网打尽?

争执不下时,法官出来维持秩序:“可以两人都留着,让真正的女巫去毒一个。”

仇诗人上次带领大家“胜利”,大家都比较信任他,之后一个分析帝一番分析后,将票归在了十号上,十号被投出局,脑门破开,死了。

就算知道游戏赢了,十号就能复活,但看着他如今这惨死的模样,心里还是不好受。

天黑了,我在黑夜中等了许久,终于轮到预言家睁眼。

我直接点了九号,上一轮当法官的那位,果不其然,他也是头狼。

呵,你可以作弊,我也可以开挂。

天亮了,等着我死亡的冷风过境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我,我浅浅地勾起嘴角:“我说了,我是女巫。”

她不甘地闭上眼睛,再一次被毒死。

我很清楚她昨晚不会杀我,因为她要做出狼不会自杀的假象,因为女巫已经没有解药了。

同时死的还有被狼杀了的五号,三道抓痕,身前的血流了一地。

逆时针发言,便从我开始:“显而易见,我是女巫,昨晚毒的四号。”

然后就是二号吴过,他偷偷看我一眼,挺挺胸膛道:“我是预言家,上一把没有出来,是想再多留一晚来查杀,第一晚查的九号是狼,第二晚查的是六号,也是狼,大家听我的,我们就先投九号,下把投六号。”

于是这一局,我又赢了,然后复活了所有死去的人,包括冷风过境,她的唇色,又黑了几分。

她一醒来,就面色不善地继续瞪我,又抽空看向吴过:“他就那么信你?”

“至少我和你之间,他肯定信我。”朋友不用多,一个神队友就足够。

这一局,真正的女巫是吴过,我和他互相顶替了彼此的身份,还好,相识多年默契还是有的,当然,还多亏当法官的仇诗人那句“提醒”。

我回头时,吴过朝我挤挤眉眼。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九号和六号的,一共两个晚上,一个晚上查了我,另一个晚上不可能查两个人。”

“这就涉及家族的不传之秘了,不能告诉你。”我能看到每个人的黑气,拿到狼人牌的人,情绪波动都会大一点,黑气动得就比较厉害,我是根据这个来捕捉的。

也多亏了这个地方磁场比较强,以至于每个人的黑气都更清晰的呈现在我面前,换做现实生活中,我可无法通过黑气来判断这个人的内心活动,顶多是根据黑气的浓郁深浅来判断这人有问题,在根据黑气是让人心情郁闷,还是触之冰冷来判断这人,是内心黑暗,还是杀过人犯过罪恶。

“呵呵,好一个不传之秘,”她往我这边倾过身来,“你最好祈祷它能够一直带你走向胜利。”

我回以一个镇定的微笑:“会的。”

她轻哼一声,坐回自己位置上又是那无害的模样,赞一句:“姐姐真是厉害。”

我呵呵一句:“别乱叫姐姐,我俩,指不定谁年龄大呢。”

她暗暗运气,在众人面前,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只道:“该开始下一轮游戏了。”

这一次,当法官的是吴过。

天黑前,我多看了眼她的唇色,我不知道要玩多少局才算,可每输一局,她的唇色就黑一点,也越发暴躁起来。

这次我抽到的是狼人牌,换坐到我身旁变成三号的仇诗人也是狼人,天黑后没看到冷风过境,显然她是好人牌。

让我和仇诗人同阵营,想来是不想给我们俩中的一个当内奸的机会。

还有一个狼,是十号,他朝我们看来,用眼神询问我们要杀谁。

仇诗人直接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比出自己的号数。

天亮后,平安夜,女巫救了人。

游戏一开始,仇诗人就将女巫第一晚一定要救人的暗喻,打入每个人的脑中,跟催眠一样,只要不是冷风过境拿到女巫牌,就不怕不救人。

冷风过境拿的预言家的牌,她照样一上来就说自己的身份,并且查杀了我。

她这做法反倒会让人相信,而我要再说自己是女巫,反倒是没人会信,我俩争执的结果就是再次回到夜里解决。

可这次,我只稍微挣扎了几句,就因为“心虚”,暴露出了自己是狼,跟冷风过境互怼了几句。

投票的时候,我被全票投了出去,体验了一把脑门炸开的痛楚,不过比起被三爪子抓开前身,这已经算是比较利索的死法了。

我倒在椅子上,看着其他人接着游戏。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仇诗人奋起,扬言自己才是预言家,第一晚查了十号是好人,第二晚查了一号是好人,至于四号,根本不用查,穿他预言家的衣服那肯定是狼,跟三号,也就是我,故意狼互踩,以此来保全另一头狼赢得最后的胜利。

因为我第一个白天投降得太快,让不少人怀疑,再回想冷风过境屡次假跳预言家,而仇诗人从一开始就引领者所有人,大家下意识地就信了他,将冷风过境投了出去。

她死的时候,气得眼球都快爆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