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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你们给我瞧仔细了!”



在遇见贝妮蒂克后,又过了数日。



尤达帝国瞄准格兰特大公国一处防御薄弱的位置,从岛的南部突破登陆,又如闪电般快速进攻。古伦贝鲁多生活的村子也被卷入到战火当中。村中的防守片刻间土崩瓦解,尤达的士兵冲进入古伦贝鲁多的家中。



“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看好了!敢反抗尤达的,就是这种下场!”



这十多名士兵个个皮肤黝黑,髭须满面,筋骨健壮。其中两个人紧抓着古伦贝鲁多的脑袋,逼着他看眼前发生的惨象,却无能为力。



“各位大人行行好饶了我吧”



这名服侍母亲的仆役一边哀泣,一边向尤达的士兵苦苦哀求。他被扒得赤裸精光,手脚被他人擒住,动弹不得。尤达的士兵拿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将他的下体连同睾丸给活活剜了下来。切下来的那玩意儿就像从深海浮上来的腐尸。尤达的士兵们俯视着趴在地上血流不止,惶恐畏惧的守卫,放肆地开怀大笑。



一名尤达士兵的什长【十人编制的队长】道“把这人的手脚都给折了,丢在这里别管他。等他血流干净了,看他还死不死。”。这仆役一听,放口大嚎,泣不成声。



村人口中那位性情偏僻的女贵族——欧菲米娅 阿尔奎斯特也难幸免。三名尤达士兵无休止地凌辱强暴她。在这之前,她已用手中的利刃斩下四名敌军,但终究寡不敌众,力尽难支。愤怒的尤达士兵将怒火倾泻在她的身体上,他们撕拽光她的衣物,把青筋怒张的阴茎胡乱塞进她的口腔与前后洞穴。又对她的脸庞拳打掌掴,牙齿也近乎所剩无几。



“这种血淋淋的老太婆,你们还下得去屌啊?”



其他的士兵一听这番话,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输掉战争,便将沦为胜者的玩物。在街道的角角落落,杀戮,强奸,暴力,掠夺的光景随处可见。



但古伦贝鲁多.阿尔奎斯特似乎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童。尽管母亲在自己的面前被凌辱强爆,但他却觉自己神游恍惚,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或是悲伤,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愤怒。但他自始自终都保持冰冷沉默,如果尤达的士兵察觉到他的异样,必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古伦贝鲁多的母亲出身自高傲的北方少数民族。他那一头赤红似火的短发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据。这是一种被称作“隔代遗传”的罕见现象,祖父母的生理特征没有出现在父母身上,却反在子孙辈表现出来。古伦贝鲁多就是这其中一例。



尤达士兵们发泄完兽欲,当场杀了欧菲米娅。在他们看来,这与玩弄踩死一只臭虫没有太大区别。他们先是拳打脚踢,再用钳子拔光她双手的指甲最后才用一把匕首割开她的喉咙。他们还不罢休,又伸进刚隔开的口子,扯出了她的舌头。



刚才那名尤达的什长说道:“你还小,我们留你活着还有用。”



“我还有用”



古伦贝鲁多暗暗低喃,像是为了记住这个他第一次听到的词语。



“你们留着我也没用,不趁现在杀我,迟早叫你们后悔。”



难以置信,这竟出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之口。



尤达人在他们新占领的土地上营构了一座城寨,取名尤斯达,古伦贝鲁多被关押进其间一座监狱内。这座曾关押罪犯的监狱,现在成为了尤达人关押战俘的集中营。监狱内肮脏污臭,腐尸铺地,阴暗潮湿,光脚踏上石砖,更觉冰寒侵骨。空旷的牢房内只摆停了一张石床,外加一个木马桶。阳光从拳头大的窗外照射进来,施舍给犯人一丝的慰藉。背靠石墙,教人觉得身上也沾满了霉臭。



古伦贝鲁多年纪尚小,却身高体壮,引得看守对他格外戒备。尤达人专门给他配了一件沉重的铁枷,牢牢地锁住他的手脚,只在睡眠时才将其卸下。戴上这幅枷锁,吃饭饮水自然皆难自助。



忽有一日夜中,孤独的古伦贝鲁多在狱中忆起自己的母亲。古伦贝鲁多的面庞与父亲相去甚远,却和外祖父极为相像。这引得阿尔奎斯特家族的人颇有微词。也只有母亲,将自己的爱无偿地倾注到儿子的身上。古伦贝鲁多曾以为,家庭生活枯燥无趣,只有演兵习剑才最合他心意。



这时,他听见从监狱的其他牢房内,不断孩童发出的呼号哀泣之声传来



“放我回家……”



“爸爸……妈妈……”



“有人吗……救救我!”



“我好冷……”



“我饿……”



“救救我……”



“来人呐!来人呐!”



这群平素和自己矛盾不和的恶少,现在却被吓得浑身发抖颤栗。活像一条条小狗。



正是



胜者为王败者寇,



男作白骨女作奴。



至于孩童,便是抢的抢,杀的杀。人类的命运永远被握在强者的手中。



但古伦贝鲁多镇静自若,没有发出丁点儿惧怕屈服的声音。此时在他的心中,无喜无悲,只有怒火熊熊燃烧。但他并非像寻常人等那般,一心只想杀敌报仇。



飞遭横祸,家破人亡。沦为下贱,恨仇难报。但一切已成往事,虽怒火冲心,却已无济于事。



古伦贝鲁多自言自语道:“下一次,非胜不可!”



忽然,在监狱内响起一阵歌声



精灵护佑我们的岛



精灵指引我们的魂



无所惊恐,无所畏惧



胆怯之人难离苦海,勇敢之人终克艰难



人生一何促,体解魂永存



在天涯海角



祖先在天上,迎接勇敢英雄们的亡魂



精灵佑兮吾岛



精灵道兮吾魂



忽惧兮,忽畏兮



怵惕震荡兮,长离殃



刚强伐武兮,济艰难



哀人生之短促兮,虽体解而神灵



信英勇以死直兮,赴皇考之乐乡。



古伦贝鲁多在狱内捱过了四天,两名少年男女被指派来,受命照看他的饮食起居。



“他们对你真是照顾。”那名少年说道,“这东西看着就吓人。”



“你……今年几岁了?”另一位少女问道。



“十四。”



“什么!”



这两人一听,不觉大吃这一惊。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你比我还小上几岁。莫非你是海熊族的后裔?”



海洋狩猎民族——海熊族,古伦贝鲁多记得母亲也曾提起过这个词。



“我叫古伦贝鲁多.阿尔奎斯特,我身上流着海熊族的血。”



“我叫爱德华,是格兰特大公国大公的儿子。”



论起这位自称爱德华的少年的外貌,可谓和古伦贝鲁多大相径庭,他模样:



体裁适中,肌骨匀称。双臂修修,五指纤纤,仪容优雅,不觉气盛难进,眉宇轩昂,锐利好似苍鹰。留着金丝一般的头发,却穿着乞丐一样的破衣。



可这一头金发,也因久未梳理,变得蓬松杂乱。



我叫“希格尔”,少女自报家门,“我来自约翰森家族。”这少女容貌:



肌如团雪,发若银丝。两眼皎洁圆润,直如凛冬鲜花,双眸抑郁忧愁,实际暗藏心机。



“我在兄弟中排行最末,但也算是大公的儿子。不过她可是真正的名门小姐。”



“那你们两个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约好来此打猎,不小心叫人给抓了呗。”



爱德华接她话说道:“我们都是名门贵子,家里人肯定会出人质来换我们回去。不久我们就能离开这里。”



古伦贝鲁多已多日未饮水吃饭,且又戴着这幅沉重的枷锁,使得他虚弱不堪。爱德华扶持着他,希格尔则从看守那儿替他讨了碗水喝。



“麻烦你们了。”



“小事一桩。”爱德华说道“这种时候了,更应互相帮助才是,不要最后出去了,还少条胳膊断条腿的。”



这时,希格尔手端着木杯,将水送到古伦贝鲁多的嘴边,虚弱的古伦贝鲁多将水一饮而尽。



“谢了。”



只见希格尔睁大双眼,不眨不动地凝视着古伦贝鲁多,在她纯洁的目光下,古伦贝鲁多也不自觉地移开双眼,不敢与之对视。良久,希格尔说道:



“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古伦贝鲁多这才发现,原来那晚唱歌的少女,就是希格尔。



一名尤达教官用尖薄刺耳的声音吼道:



“跪拜唯一真神!效忠尤达帝皇!”



在集中营内,尤达人开始对俘虏中的青少年实施改造教育。尤达人会对尤达文化圈之外的少年俘虏进行严厉残酷的洗脑,改变他们思维想法,使他们崇尚信仰尤达的文化。相较起土生土长的尤达人,这些青少年热爱拥护尤达帝国之程度,甚至更胜一筹。如有必要,也可随意丢抛舍弃,好处着实不少。



算上古伦贝鲁多,爱德华以及希格尔,集中营内约莫有两百名少年俘虏。他们有的是被交换过来的人质,有的则是出生骑士贵族阶层。这两百多人无一不衣衫褴褛,食不果腹。每日仅得些残羹冷炙,勉强充饥。更不能沐浴洁身,以至一身恶臭不堪。每日又强受尤达文化的熏染,经历残酷的军事训练。



教育的内容,主要是为教授他们尤达的历史文化与宗教经典,说起来,无非便是:



“赞美唯一真神!”



“赞美尤达帝皇!”



“热爱尤达帝国!”



“为尤达帝国献身!”



格兰特民族有他们自己的一套独特的宗教体系与精神信仰。即便是青年幼童,也深受其影响,难以更易。



一名正在接受改造教育的男孩小声地嘟哝一声道:“什么唯一真神,尤达帝皇,狗屁一通!”虽只是无心之言,却也钻进了那位教官的耳内。这名尤达骑士名为阿贝卡斯西,负责监督改造教育的顺利进行。他身属上层阶级,坐拥大片的封地与庞大的军队。照理说来,监督改造教育这等事原不需他亲自操刀,否则有失身份。可他却已然成了集中营的常客,他这僻性,无疑是以虐待玩弄孩童取乐。



阿贝卡斯西身高体壮,有人在暗地里直呼他为“巨人”。只见他:



眼皮肥厚,好似一个睡罗汉,胸肌壮硕,浑如一块厚钢板。两腮赘肉挂垂,分明是条欺人的恶狗,一头乌黑长发,直比作那万顷的波浪。



这下,阿贝卡斯西又说起他的口头禅



“好不听话!为师好伤心呐!”



“啊!”



阿贝卡斯西一把掐住刚才那名对尤达神抱怨牢骚的少年的头,在这巨汉的手中,这少年竟成了一具玩偶。



“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边。”



“没有,我刚才……什么也没讲。”



阿贝卡斯一手拎起这少年,堆满淫笑道“什么也没讲?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只听古伦贝鲁多起身喊道:“住手!”



即使在受洗脑改造的时候,古伦贝鲁多也得戴着那套枷锁。周围人见他鲁莽冲撞,开始骚动起来。只有爱德华面露苦笑,不像其他普通的少年。



“嗯?凭什么?”



话音未落,阿贝卡斯西便拧断了手中少年的头颅。筋骨寸裂,发出一声闷响,肌肤互错,拧作一团扭曲。少年的头竟被他拧转两周,脸上表情凝固,露出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