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岁的音乐神童?”
“《铿锵玫瑰》《蓝莲花》出自同一孩童之手?”
这样的标题开始出现在一些音乐杂志和报纸副刊上。
惊讶、质疑、好奇……各种目光开始聚焦在我这个“幕后”创作者身上。
红星生产社的电话开始变得繁忙,除了邀歌的,更多的是希望采访我的媒体。
陈健添先生在这方面展现了出色的商业头脑和保护意识。
他替我挡掉了大部分采访,只选择性地接受了几家权威音乐媒体的书面采访,并且严格把控采访内容,将我塑造成一个“天赋异禀、沉静好学”的音乐少年形象,避免过度曝光和炒作。
就在音乐圈为“红星一号”和“田浩彣”热议之时,十一月初,人民文学出版社的重磅推广启动了。
“十岁历史奇才,颠覆传统叙说!”
“《明朝那些事儿》—— 一本让你笑着读完的明史!”
巨大的宣传海报出现在各大新华书店的门口。
报纸的读书版整版刊登了书评和聂震宁副总编辑的推荐语。
电台的读书节目也开始津津乐道地讨论这本写法新奇、语言幽默的历史读物。
争议,随之而来。
与音乐圈几乎一边倒的惊叹不同,文学界、史学界对《明朝那些事儿》的态度要复杂得多。
赞誉者称其“开启了历史书写的新范式”,“让枯燥的历史变得鲜活有趣”,“是向年轻人普及历史的成功尝试”。
而批评者则斥其“戏说历史”、“不够严谨”、“哗众取宠”,甚至有人撰文批评出版社“为了销量放弃学术底线”。
这种争议,恰恰成了最好的营销。
越是有人批评,好奇的读者就越多。
首版三十万册,在铺天盖地的宣传和巨大的争议声中,竟然在短短一个月内销售一空!
出版社紧急加印三十万册,并加速了后续几册的编辑流程。
“口四文三”这个名字,伴随着“朱元璋抠脚丫子”、“海瑞是个偏执狂”这类鲜活又略带“大不敬”的描述,迅速在读者,尤其是年轻读者中流传开来。
他们发现,原来历史可以这么好玩,原来那些课本上威严的古人也曾有过如此接地气的烦恼。
我,田浩彣,仿佛一夜之间,拥有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
在音乐圈,我是才华横溢的少年曲作者,是红星生产社的“秘密武器”。
在文学界,我是备受争议的历史畅销书作家“口四文三”,是传统与革新碰撞的焦点。
这两种身份带来的关注,开始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有乐评人在分析《蓝莲花》的歌词时,惊叹于其中蕴含的文学素养和历史隐喻,将其与“口四文三”的笔名风格联系起来——当然,此时还没人公开将两者划等号。
有读者在读完《明朝那些事儿》后,惊讶地发现作者对历史人物心理的揣摩,与《风雨彩虹铿锵玫瑰》中对女性内心力量的刻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一些敏锐的媒体开始隐约捕捉到这种联系,但缺乏确凿证据。
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同时在高雅文学和流行音乐两个领域取得如此成就,这太过匪夷所思。
这种“分裂”与“统一”的微妙平衡,在我身边的小圈子里,却已是公开的秘密。
红星生产社的师兄师姐们,终于明白我为什么总是泡在出版社,为什么对历史文学如此热衷。
郑钧有一次搂着我的脖子,啧啧称奇:“好小子!写歌牛逼,写书也这么厉害!你这脑袋瓜子怎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