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查过弥笙。特别是与墨尘如胶似漆后,她利用墨尘的情报网,查过五年前的往事。
她猜到了赵姐姐自尽的原因。可真相,远比猜测更加残忍。
赵姐姐受辱后,怀孕了。
雪上加霜。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姐姐不能承受,吞毒自尽。
而弥笙,又如何承受。
整整十年,从懵懂少年到青春年华,他们一起走过了刀光剑影、腥风血雨。蕲州十年,他最重要的十年,最艰辛的十年,从初出茅庐的小子到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有过徘徊、有过疑惑,有过艰辛、有过痛苦,可他的身边,一直有她!如关山长河拂过的一缕春风,又如大漠孤烟高悬的一轮明月。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关山寂寥、冷夜如霜。
这是弥笙难以释怀的往事。也是牧云家不愿提及的创伤。
潇潇说完,看一眼墙头,那悠闲惬意的“墙头夫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坊间流传了许多“大将军”及那位红颜薄命的“将军夫人”的传言,但真相,远比传言让人震撼。
翎儿已惊的说不出话来!想起年前被卓丘为掳走的情形。当时,她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除了一床被子,身上什么都没有。她惶惑的裹紧被子,混沌的脑子还没理清发生了何事,便听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声自门外传来。
那是个年长的嬷嬷。
“将军好眼力,是朵未经人事的小雏菊,嫩着了!”
翎儿心上一惊,这是——
一个熟悉的犹如恶魔般的声音随即响起:“是吗?下去领赏吧,本将军要好好尝尝。”
闻言,翎儿吓得浑身哆嗦。这才想起,她从天音阁出门,刚上马车,就有一股异香,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她惊恐的环顾四周,思绪全被恐惧占据。怎么办,怎么办——
她瞪着门上的人影,频频发颤,一颗心跳到了喉咙口,却手足无措。
“将军,有刺客!”
她听见门外有人高喊。接着,是卓丘为的声音:“待本将军活捉他,定要将他剥皮拆骨!”
再探头望去,门上的人影已隐去了踪迹。
她坐在床头,颤抖的抓紧被子。怎么办,怎么办——
可是,她不知道——
门外倏然一响,有人推门而入。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裹着被子往床角缩去。
“是你!”又是一道熟悉的男声。
来人正是——牧云弥笙!
她抬起受惊的大眼,在看见他的一瞬,瞬间泪盈满眶,轻咬着唇,纯真娇柔,又风情万种!
连弥笙这样的情场老手,都心头一震,有种不该有的冲动。
他皱紧了眉:“你怎会在这里!”
“我——”她用婆娑的泪眼看他,轻颤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弥笙也不浪费时间:“走。”
闻言,翎儿却抓紧了被子,又向后缩了缩。
廊外,有急促的脚步声。
弥笙不耐烦道:“跟我走!”他不知她在磨叽什么,随手将被子扯开。
接下来的情景,不知是尴尬,还是暧昧——
他承认。女人的身体,他见过不少。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不了的事。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他虽是震惊,却并未在第一时间君子的“非礼勿视”。
他看着红帐下的女孩——
绯红的脸颊,连肌肤,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他虽纵横情场多年,但其实,他不是个容易动情的男人。
房间的窗户紧闭着,满室弥漫着一股甜腻的异香。
那一刻,有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