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虽已沉寂,却从未消散。弥笙心中多年的痛,却成为他人羞辱之资,潇潇当即怒不可遏。新仇旧恨,她大喝一声:“放你狗屁!”脚下已蓄了十足的力气,朝卓丘为下身踢去!
卓丘为反应也快,大退一步,怒目而视:“找死!”
一掌劈来,房中不幸遭中的大红木桌子瞬间裂成了两半。
潇潇一个闪身,虽轻巧躲过,但那掌风的力道,叫她心有余悸!只一招,便让她清醒的认识到:她,打不过!
她虽是比三脚猫功夫多了一脚,但遇上真正的高手,必败无疑。
卓丘为久经沙场,身材壮硕、孔武有力,到底还是有真本事的。他出招虽不似弥笙那般飘逸潇洒又利落迅速,但力量确实十足,是练硬本事的那种。又一掌劈出,墙边的红木柜子便被打穿了一个大窟窿。
好在,潇潇脚底抹油的功夫向来不错。但这么耗着,她总是吃亏,并不能救翎儿于水火。她必须走出门去!
此处是远离前庭的一处偏殿。门已关着,与卓丘为领路的奴才在外守着,听着屋里哐哐当当的响动,不以为意。谌公公派来的太监在外听着,立觉不妥,偷偷的想去报信。守门的奴才也算机灵,拦他道:“卓将军正于未婚妻亲热,再多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将人推到角落里,“七公主早晚是将军府上的,就算是皇上,也无话可说!”
屋里,形势并不见好。卓丘为又出了两掌,潇潇只勉强躲过。她估摸着夺门而出,抢在卓丘为出手前,飞身门边。
卓丘为看穿了她的意图,扯下房柱上装饰的纱幔,裹住她的腰身,奋力一拉——
咚的一声,潇潇拦腰撞在房柱上,一口腥稠喷涌而出——
好痛!
打娘胎里出来,这是第三次,疼的她浑身震颤。
岳州时,她“横行霸道”“招摇过市”,身边总有弥笙相护。来了京城,即使伤的再痛,也有墨尘给的糖,连药都是甜的,只盼这伤那痛可以好的慢些。
可此时,她气,她恨!不能把这厮打得满地找牙、跪地求饶!不能给弥笙出一口恶气!不能保全翎儿——
腰身一紧,她被拉了过去。吃痛的仰起头,便是卓丘为居高临下的蔑视。
“当年,牧云弥笙闯入国公府,打伤本将军。今日,本将军就以牙还牙,拿你开刀。本将军倒要看看,他能把本将军,如何!”
卓丘为单脚一抬,便要朝她手臂的关节处踩下——
这一脚,不废也得废!
“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翎儿奔了过来。她原是吓的不清,缩在角落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却猛然扑来,抱住卓丘为的一脚:“不要——”
她噙着一双泪眼,如一只脆弱无助的小白兔:“不要,不要——”
卓丘为微微一顿,捏住她的下巴,细细一看——
这小模样,真他妈让人心痒难耐!
他哈哈大笑:“小娘子说不要,为夫自然答应!”接着,他把翎儿往肩上一抗,顺带踢一踢倒地不起的潇潇,“别急,下一个,就到你了!”
他大笑着步入内堂,接着便是衣料的撕裂声——
潇潇躺在地上,握紧了双手,奋力从地上爬起来。可腰部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身。
她绝望的看着内堂,咬破了嘴唇,恨,只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