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紫、白、黄,各色盛开的山茶花点缀在花瓶里,花姿丰盈,端庄高雅。季扶摇拿着小喷壶往花瓣上喷了喷,水珠挂在花瓣边缘,闪亮着。
“最近见不到小氿姐和倓倓了?”言启问。
京墨用有念咖啡馆专属的纸袋打包好五份咖啡,放到吧台上,回答着:“他们两个临时有事,需要出国一趟,这一周就暂时由咱们管理咖啡馆了。”
“好嘞!”
随着新年气氛的逐渐淡去,空青这座城市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和活力,有念咖啡馆也在有条不紊地继续营业着。
SOFT咖啡馆近期又在举行着什么活动,但是并没有威胁到有念,京墨推测这是因为有念的经营方式已经固定化,“基底”逐渐牢固,顾客类型明确,基本不会被对手动摇了。
“呀!相月小姑娘!”范伯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言启、京墨和季扶摇三人同时往来者看去。
“范伯今天来得很早啊!”京墨笑着说,“还是老搭配?”
范伯冲京墨和言启挥挥手,说:“对!”
“您年龄大了,要不要给您少加点糖?”言启略有担忧地问。
“没事!”范伯拍了拍胸膛,“我的身体还算健康!趁现在赶紧多吃点,不然以后可没得吃喽!”
“好。”京墨说罢就开始准备范伯的蜂蜜柚子茶,言启去取一角苹果派。
范伯坐到位置上后便掏出内兜里里的信纸,上面是凌乱的字迹和草图,他满怀自信地将答案交给对面的相月。
“看看我写的答案对不对!”
季扶摇低下头来,范伯的字虽然很连笔,但是以她的眼力还是可以明确地分辨出都是什么字,而且范伯画的图虽然有些乱,却也面面俱到。
“范伯,看来下回得想一些更难的解密给您了。”季扶摇敬佩地看向对面花白头发的老人。
“哈哈哈!尽管出!我年轻时候碰到的案件可比这些东西跳脱的很呢!”范伯笑道。他一笑,满面皱纹十分和蔼。
“那正好,我最近写小说刚好想到了一个情节,现在给您完善一下,您可以带回去再慢慢解。”说完,季扶摇掏出手机和信纸,对照着手机开始写一些奇奇怪怪的字母和专业术语。
范伯喝了一口蜂蜜柚子茶,酸甜的感觉让他打了个激灵,他边看着季扶摇写边说:“我呀,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法医,专门负责那些穷凶极恶的案件尸体,每次呢,就可以借机了解一些案件的来龙去脉。”
季扶摇猛地抬头,满目闪烁。
“范伯,您可以多给我讲讲吗!”
“哈哈哈!好啊!跟你说!我们局里好多小姑娘就和你似的!因为行动剪了短发,穿着中性的便服,一天天的,比那群大老爷们还狠!简直就是一个个穆桂英、花木兰啊!”
范伯一旦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就跟个话痨一样,而季扶摇也愿意听他将那些年轻时的所见所闻。作为一个作者,从生活中汲取灵感是最方便也是最有意义的。
今天一下言启和季扶摇都在店里,京墨刚去休息室吃了午饭,现在来换言启和季扶摇。
午后的暖阳洒进窗户里,带着少许的浮尘。京墨找来抹布擦干净落灰的地方。
“你们两个吃完饭休息会,大概一点四十再出来吧。”京墨说道。
“好!墨哥要是店里忙记得叫我们!”言启蹦蹦跳跳地跟京墨说着,露出两个尖白的小虎牙,像只小老虎。
京墨跟他们在一起都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二十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