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同时醒来的。
云亦氿枕着南门倓的胳膊,她打了个小哈欠,额头蹭到了南门倓的下巴,扎刺的感觉有点酥痒。
伸出手指蹭了蹭南门倓一夜疯涨的胡渣,摸起来像是塑料扫把条一样,有点扎手。
有了青色胡须的南门倓男性气息在外表上更加强烈,通俗的话来说,就是:
巨A。
“还没到点......不再睡会?”
南门倓往上面拽了拽被子,从脖子处裹好两个人的身体。
“晚上睡得特别香,现在一点都不困。”
云亦氿似乎是摸胡渣上瘾了,她开始仔细地看着南门倓的下巴,用指尖比划着胡子的生长路线。
南门倓只觉得心底一阵翻腾,充实感都要溢出来了。
他刚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身后床头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喂?”
南门倓看了眼名字便接通了电话,现在空青那边应该已经上午了。云亦氿仰着头噤声,静静等待着。
不过她发现南门倓的表情变得不太好。
“行,你快点回去吧——我.......我很快就过去。”
挂断了电话,南门倓坐了起来,看着云亦氿欲言又止。
“怎么了?”意识到出现了情况,云亦氿收起了笑容,撑起身子坐到了南门倓的对面。窜出被窝的上身有些冷,她抻了抻被子。
“亦氿,卡洛的父亲病重住院了。他需要立马回法国,我......也需要去法国看望一下。”南门倓不等云亦氿开口又立马和她解释着:“洛康先生对我来说.......他很重要。如果说卡洛是我的兄弟,那么洛康先生就像是我的父亲,小氿,对不起,我送你上了飞机就要转航班去法国。”
这几句话南门倓说的磕磕巴巴,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是依然掩饰不了那丝急促。
“是父亲啊......”云亦氿笑了笑。
“小氿——”
云亦氿用自己的双手裹住南门倓的两只手,看向他,认真地说:“我决定了——我跟你一起去法国,看望卡洛的爸爸。”
南门倓震惊地望着对面的人儿。
“我也从卡洛那里听说过你在法国留学时候的消息,卡洛说你们就像一家人一样,那么家人病重了,你身为儿子肯定要第一时间到身边啊。”
云亦氿下了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点遗憾的表情都没有。
“要是你觉得带着我有点费事的话,我们现在就分开行动。我回国,你去法国,这样可以节省点时间......”
云亦氿还未说完,南门倓一把拉着她将她带回到了床上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这个方法不可行?”
“不是.......可颜岱令的事情对你来说更重要,你为什么要空出时间来跟我一起......”
“啊.......”云亦氿抚着南门倓的面颊,轻轻在他的胡茬上摩挲着,“因为我们是恋人呀。恋人不就是要互相扶持互相信任吗?既然你都专程陪我来了奥地利,我为什么不能专程陪你去法国呢?”
“小氿......”
南门倓的声音压得低沉,像是从喉中探出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