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媚云一愣,警惕防备地看向来人。
可是那人却丝毫不介意,浅笑盈盈继续说着蛊惑人心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呀,只要...”
“只要你们帮我毁了苏萌。”
女人娇软的声音犹如情人之间的撒娇呢喃,让人无法想象,她竟然会说出这么可怕又歹毒的话。
......
陆北黔问讯赶来时,先是看了看躺在床上面上惨白,双眼紧闭的苏萌,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异常难看冰冷。
“怎么回事?”陆北黔冷冷地睨了眼一脸不安担忧的高伶伶。
只见高伶伶眉头紧锁地摇了摇头,连她也对眼前的状况不甚了解,
“苏小萌听到苏白莲说她母亲不得好死之后,就变成了这样。”高伶伶声音闷闷地说道,“我发现她当时很不对劲,于是就让以晟把她打晕带了回来。”
陆北黔清冷的眉目深深地皱起,紧抿薄唇,周身寒意地站在原地。
“她这样多久了?”沉默半晌,陆北黔缓缓走到苏萌的身边,低头凝视着她苍白无暇的脸,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心疼。
高伶伶小心地呐呐道,“从刚刚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又是苏家,呵...”陆北黔勾起一抹嘲讽冰冷的弧度,眼神里的深意不言而喻。
一晚上苏萌都没有醒过来,甚至在半夜时分还发起了高烧。
陆北黔几乎整晚没有合过眼,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不曾离去。
默默地将她头上一块退烧袋换下来,用手背试了试体温,滚烫的额头终于降下温来。
苏萌发烧期间一直低声嘟哝着他听不懂的胡话。
可是听懂的那部分却让他的心微微地揪疼。
苏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嗓子干涸,浑身酸疼,做的梦里也全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事物。
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心地就只有那抵在额头上温凉的手背。
熟悉又令人放松的味道让她忍不住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之后,她才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缓缓睁开眼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只觉得嗓子疼得快要爆炸了。
还没等她开口要水时,一只装满水的杯子就递到了面前。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咕咚咕咚仰头将一杯水喝了个底朝天,瞬间才感觉活了过来。
“陆先生...”她有些怔楞地看着面前依然风姿卓绝的男人,只是那眉眼之间的寒意却不容忽视。
“我睡了很久吗?”苏萌刚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嘶哑又不圆润,难听得就像是刮擦在磨砂纸上一般。
“一天一夜而已。”陆北黔淡淡地开口,转身将一碗黑色带着浓浓药味的碗递到了她的面前。
“喝吧,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