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了门口,领路的下人面带喜色,冲几人道,“几位在这等下,奴才去通报太子。”
“不用了。”杨临从屋内走出来开口。
领路的下人看了他一眼,冲他行了一礼。
杨临点头,拂手让他离了去。
他一走,杨临便冲阮处雨他们开口,“你们进来吧。”
几人对视一眼,提步进了靳墨言的房间。
屋内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一入内,阮处雨便拧了下眉,她下意识的看了下小鱼儿,他也正巧在这时看向她。
眨了下眼,阮处雨收回眼,一步一步的朝内室挪着。
“你们来了?”靳墨言低沉的声音响起。
阮处雨凛眉,抬眸朝他看去。
靳墨言躺在床上,脸上是蜡色,像极了重病之人。
“你得的是什么病?为何几天功夫便成这样?”张嘴,阮处雨疑声问。
靳墨言垂眸,缓声答,“没什么病,你是来看我的么?”
“若不看你,我来做什么?”阮处雨冷冷反问。
靳墨言轻笑,“是我多此一问,你们坐着吧,别站了。”
阮处雨点头,牵着小鱼儿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之后,阮处雨没开口,靳墨言也没主动说话,小鱼儿他们更是一言不发,气氛有些沉寂。
这么许久后,小鱼儿突然出了声,“你刚才说没什么病是什么意思?没病你现在怎么会成这样?”
“这是忧思成疾,坏了身子,的确是没什么病。”靳墨言一本正经的解释。
“可有看大夫?没喝药么?”拧了下眉,小鱼儿问。
靳墨言眯起眼,幽黑的眸子看着他,“有看大夫,也有喝药,可是无用。”
“怎么会无用?”
“治得了身,治不了心,我患的是心病。”
“那是大夫无用,换个大夫治治。”小鱼儿冷冷开口。
靳墨言摇头,“这些天,看了不少大夫,可他们都没治好我。”
“那你便不要忧思不就好了。”
“做不到。”他果断的答。
小鱼儿不悦的开口,“你这是在找死!”
“死便死,反正我是个孤身寡人。”靳墨言苦笑着说。
小鱼儿瞪眼,“谁说你是孤身寡人了?”
“我有亲近的人么?”他反问。
“自然有!皇上不是你亲近的人么?还有你的几个兄弟,姐妹,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亦是你的亲近之人。”
闭上眼,靳墨言几近虚无的声音说,“亲近?怕他们巴不得我死。”
小鱼儿轻哼,“你是他们的亲人,他们为何要巴不得你死?”
“你还小,不懂。”靳墨言摇头叹。
“我不小了,该懂的,我都懂。”
“既然你懂,为何不明白我的意思?”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