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弗摇摇头。
江舒云忙道,
“我是江舒云,姐姐是我祖父亲弟的孙女,按理来说,该互称一声堂姐妹。”
江若弗恍然大悟。
原来眼前的人,是大宗的嫡小姐江舒云。
每年江伯启办家宴,大宗的嫡子女从未来过江府参加江府的家宴,故而江舒云此人,江若弗也没见过。
只是,却是了解过的。
江若弗道,
“原来如此。”
“我排行第七,名若弗,按年岁来说,我还比你小一岁多,该叫你一声姐姐才是。”
江舒云欣喜道,
“我可不敢当你姐姐,上次我见你用一根木枝就将一群男人打得落花流水,你可比我厉害多了,你才像是姐姐呢。”
江若弗不习惯这样突如其来的亲昵,她微微错开身子,道,
“不敢,长幼有序,自然是该唤你一声姐姐。”
江舒云笑了一声,
“这不是什么大事。”
江舒云笑起来,一双杏眸笑得眯起来着,笑靥如花,有些娇憨的亲切感,
“总之,能见到你,我很是开心。”
“若弗可是约了人来此处?”
江若弗沉默了一会儿,忍住了自己的脱口而出,摇了摇头,
“没有。”
江舒云笑道,
“那正好,我与你坐一会儿,聊聊天可好?”
江若弗要推辞,但是江舒云却是亲密地挽着她的手,江若弗不好推开,只能如江舒云所愿,先与她聊一会儿,只盼着世子能来得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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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和温孤齐下着棋,惊奇地道,
“阿齐,你是怎么知道贼就在我爹手底下的?”
温孤齐修长的手指夹起一片黑棋子,落在棋盘上。
淡淡道,
“猜的。”
陈璟感叹道,
“那也太厉害了,我爹去查,就要查出来的时候,我爹的属官,那位姓顾的司直大人自己就招了。”
“说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偷走丹砂。我爹也没听他多诡辩,直接就让他辞官还家了。”
陈璟说这话,有些随意地落下一子。
温孤齐面色平淡,立落一黑子,将陈璟围了个通透,大片白子瞬间被吃光。
陈璟被转移了视线,惊叹道,
“竟然还有这种走法。”
“我以为我要赢了,才这般随意落了一子,却不想你只堵了一个气口,我便死无全尸。”
“看来与你下棋,断是不能走神的了。”
棋盘上白子被围成的圈子形状十分诡异,可是偏偏拳拳到肉,把白子都吞并而尽。
温孤齐收着子,山水间的浓绿和红亭愈发衬得他眉目冷峻矜贵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