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远大大咧咧的,全都说出来了。
沐锦瑟发觉慕容宕的脸色却不好看了。
“受了重伤,就好好在家里养,你得相信,我们的军队。”林殊远说着,一个小姑娘拿出来酒瓶给他们倒了酒,林殊远显得闲适。
到现在沐锦瑟也没明白,林殊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只是知道,慕容宕并不喜欢他,可又无比的信任他。
两人喝酒也特别奇怪,或闷头不语,或林殊远自说自话,总之,慕容宕的话越来越少了。
酒足饭饱,两人从武馆里出来时,林殊远叫住慕容宕。
慕容宕会意,对沐锦瑟轻声道,“你先到车上等我。”
沐锦瑟便乖乖的上了车。
林殊远拉着慕容宕到门后说话,他神秘道,“你记不记得,我说我上次从广东给你带回来个人?”
慕容宕嗯了一声,“记得。”
“都隔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问我是什么人?”林殊远挑起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容宕,心道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好奇心的人?
慕容宕坦诚道,“不好奇。”
林疏远反应过来,不屑的冷哼,“你是怕我用什么人要挟你入党吧?我们组织可不是这么阴险狡诈的,我是纯粹想给你个惊喜,可总寻不着机会,这人也总没准备好,毕竟现在的你,和当初的你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慕容宕淡淡。
“你有了太太,并且,你还很爱她。”林殊远玩味的笑笑,“你就不能猜猜,这人是谁。”
“既然你知道我很爱我太太,就不要给我扯什么女人。”慕容宕说罢,便不再听林殊远胡扯,快步出了门,上了车去。
他一上车,沐锦瑟就又紧紧抱住他,问道,“他给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莫名其妙的。”
沐锦瑟笑笑,“他看起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对了,这次回来,你真的不会走了?”
“暂时不会。”
沐锦瑟了然,撇嘴道,“伤好了来了命令就走,我知道啊,少帅!”
慕容宕好久没听她这娇俏的声音,倒也受用,他笑笑,心里什么气也没有。
那失败的影子,好像也被眼前的爱意掩盖了些。
他们回到家时,家里人都睡下了。
慕容宕躺在床上,沐锦瑟给他上药,他的闷哼声好似鼓槌,每一次都敲在她心上,她忍着眼泪,尽量快速给他上完,而后帮他提上衬衫。
她也上床去,钻到他怀里,好久没有同床共枕,一年下来再次这样亲近,竟有些做梦似的不真实感。
慕容宕吻着她脖子,也忍不住用嘶哑的声音道,“竟好像不是真的。”
沐锦瑟看着他的脸,嘴角上扬,问道,“你梦到过我?”
“无数次,在快要死了的时候,都能看见你的脸,我总记得你的臭脾气和翻白眼,你说,你可得平安回来,我要是死了,估计要被你瞧不起,所以我无论如何都撑着一条命。”
慕容宕说完,便将她搂在怀里,叫她听自己胸口有力的心跳声。
沐锦瑟鼻子发酸,要是一年前她准要反驳回来,现下她就想听他这样说话,只有他这样和她讲话,是她梦里流连忘返的。
他虽受了伤,可仍有力气与她缠.绵,他是一年多没碰过女人,脑袋里都是她,总要还回来。
这一夜床幔没有停过,相思入骨,相逢多难,直到天光微凉的时候,慕容宕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抱着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