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计院探险 她不说下去，沐锦瑟也明白，要是不早来，到时候再来个更有钱的主，就会把大红包下，就没她的份儿了。

沐锦瑟嘻嘻笑着应承，像是个没有城府的好.色小少爷，被大红哄得连连几杯酒下肚，鼻尖现出了红晕，历史上下五千年，天文地理，外国当代名著，她胡七八扯了一通，扯得大红对着她露出痴笑，双眼暗含秋波。

扯完这一遭后，沐锦瑟又搂着大红苦笑，“最近我过得不舒坦，你也看出来了，我是个生手，头一回来你们这儿，寻思着放松放松这压抑的心情……”

大红眨巴着大眼睛，脸趴在沐锦瑟的胸口，心疼道，“少爷您有什么不舒坦的，尽管说给我听，我虽然愚笨，但是见过不少人，听过不少事，说不定还能帮您出个小主意什么的。”

沐锦瑟一只手拖住渐渐有些沉重的脑袋，俊秀的脸上苦涩更深，“我邻居家死了丈夫，那家太太天天鬼哭狼嚎，扰的我们一家天天都睡不好也就罢了，关键是我祖母身体不好，这晚上再睡不好，这对老人家的身体折磨更大……虽然这听起来是小事，可是我连这样的小事也没法子处理好，身为男人，真是没用啊！”

她说完这一通，在想心里狂念张太太对不起，张太太对不起！为了查清张贤森的死因，只能这样表述了。因为只有这样的表述，这大红才能当做她只是一个没脑子的傻小少爷，和张贤森没什么关系，从而对他没有防备心。她才能顺势八卦一样的问一问张贤森的死亡之前的行踪。

果然，大红不以为意的轻笑道，“这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呢，甚至都不用想解决办法。那太太再过去几天伤心劲儿，自然就不哭了。不过老人家毕竟是受不得吵，少爷你叫自家的女眷去隔壁安稳安慰，劝一劝，死了丈夫固然心痛，如果有人陪着，是会缓解伤痛的。”

沐锦瑟作头痛状，“我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可惜我是南京人，南京沦陷我全家都回了江南。就我一人来此地读书，祖母心疼我，带这丫头跟着我过来照顾，这丫头倒是个小女人，奈何她是个只会伺候人的哑巴，没法安慰人啊。”

大红道，“那是让人头痛的，那太太的丈夫死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死在一场火灾里，不过那太太是哭了五六天了，烦人的要命。”

“火灾？什么火灾？”大红立刻来了兴趣追问。

沐锦瑟再饮下一杯酒，笑道，“还能有什么火灾，这个城就这么大，你说还能有什么火灾呢？”

大红道，“是沐家百货啊，那地方竟然烧死了人……真可惜，真可怜。可是沐家百货昨儿发生的火灾，那太太为什么已经哭了五六天了呢？”

沐锦瑟挑起俊眉，“那丈夫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昨天尸体却是在百货大楼发现的，这太太找不到丈夫的时候就开始哭。不过你可别说出去，我听说那人惯会寻花问柳，谁知道是不是在哪个烟花场所流连忘返失了魂魄到百货大楼出的事？搞不好还在你们这金风玉露待过呢，这要是传出去，你们的生意可别做了。”

大红的脸色微寒，试探的问道，“那人叫什么？”

“张……”沐锦瑟一拍脑袋，“张贤森！”

大红本来羞红的脸蛋儿白了，眼神也往右边飘忽起来，像是在想些什么见不得的事。

沐锦瑟一只手指头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朝她脸上吹了一口热气，“怎么？你还真见过这位张贤森？什么时候见得，八卦给我听听？”

大红很聪明的摇摇头，笑道，“少爷，我没有见过呢。”

沐锦瑟凑近她的脸，眯着眼睛盯着她的眼，学着某人的样子，将声音也沉下来，“不要骗我，大红，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你了。”

大红愣住，空气中凝结出紧张的粘稠气氛。

沐锦瑟又笑，露出灿白的牙齿，亲了一口大红，“别怕，我只是八卦而已，我都给你说了这么多我的事儿了，你也该给我说些感兴趣的事。”

大红终于叹口气，开口幽幽道，“这张贤森，的确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果然。

“那真是苦了他那貌美如花的太太。”沐锦瑟露出纨绔子弟常有的怜香惜玉的可惜表情。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他就突然死了……”

“所以这几天他也来过咯。”

大红道，“不知道呢，他在这儿有一个相好的姐妹，他来这里只找她呢。”

“那姐妹现在有空吗？我想见见。”沐锦瑟直接道。

大红恨恨的将她一推，“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少爷你不是来玩儿的，就是来查人的吧！”

这已经很明显了，沐锦瑟挠了挠脖子，不再狡辩，“好姐姐，你帮我请那位姐姐来吧，这事儿对我来说很紧要，您只要把那位姐姐请来，我给你花妈妈的两倍酬劳。”

大红眼睛一亮，笑眯眯的将手心先伸出来，“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沐锦瑟将一摞银元大气的放在她掌心里，“好姐姐，快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大红盯着银元看了好一会儿，妩媚的双眼里只能看见钱似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好嘞，好嘞，您等着我，很快！”

门咯吱一声被快速的关合，香气盈盈的房间里只有沐锦瑟一人了。

酒精烧的身体变得很热，嗓子也痒痒的，她扯了扯衣领，仰头倒在薄毯上，盯着房梁，努力睁圆了眼睛，不让酒精侵蚀麻醉神经。

门又是吱呀一响，轻快的脚步声带回姑娘温细的声音，“哎呦，小少爷，真不好意思，我那姐妹还在接客呢……”

沐锦瑟本来惬意的神情立刻垮下来，一股脑从地上起来，“接客，得接多久？一晚上？”

大红道，“这得看那位两位顾客的兴致了……”

“两位顾客，三个人……咳咳……”

“啊啊啊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两个姑娘，两位顾客……”大红羞怯的解释。

“啊，哦，这样……”沐锦瑟扶住额头，忧思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