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燕狂徒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没想到二十年未见,你的医术竟然这般好。”
君酒听到这话,忽然笑了。
她把手里的空盆子往地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
“没办法,总得有门手艺吃饭。”她抱着胳膊,看着燕狂徒,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不像某些人,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二十年了无音讯,回来还能当大英雄。”
这句话,是在为那个女人质问。
那个一心一意对待燕狂徒,却惨遭抛弃,死前还念叨着自己夫君的傻女人。
不管燕狂徒有什么抛妻弃子的理由,在她这里都行不通。
因为她穿进了这具身体,对她之前的悲痛感同身受。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燕狂徒的软肋。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我……”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一个干涩的字。
“我什么?”君酒步步紧逼,“当年你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跟舟儿要怎么活?现在跑回来,摆出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看?”
君酒的语气像冰碴子一样,又冷又硬。
“还有,”她指了指自己的医帐,“别再往我这儿献殷勤,有这世间,还不如去多杀几个北荒蛮子。”
燕狂徒僵在原地,愣愣道:“我,我只是想补偿补偿你......”
“我的妻子,何须旁人关心。”
一道声音骤然响起。
下一刻,君酒的腰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揽住,整个人被带进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一股清冽的熟悉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君酒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猛地抬头,对上玄夜那双幽深如潭的眼眸。
对方神情又专注的盯着她,随后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盯着燕狂徒。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本尊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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