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一定又是在淘气!那么,又是谁入了你鬼丫头的法眼呢?
一夜难眠,天快亮的时候,他疲惫地睡着了。
“公子,公子!”是夜暗在床前轻轻喊。
他头疼,支起身子:“什么事慌张成这样?”
“庆王急报:弗莫鸿死了!”
子衿一愣。
夜暗道:“弗莫鸿如今是元韶最得意的人,连荀岐都要让他三分。不知怎么回事,正受宠幸的时候,突然死了!”
子衿坐起身,沉思。
良久,他吩咐道:“你马上去见子襢,要他尽快查清弗莫鸿的死因。”
夜暗答应一声,又问:“您回来的事,可以跟子襢公子说吗?”
子衿摇摇头:“先不说吧。”
昨晚,慈宁宫。
慕容婵连着好几天高热不退,急坏了元韶。他已经连着第三夜守候在母亲身边了。
自从做了皇帝,他每日如坐针毡,事情纷杂不断,搅得他心烦意乱,现在母亲又重病不起,他真是手足无措!
箭漏指到亥时二刻,慕容婵醒来,看见儿子还在榻前坐着,心疼地说:“怎么还不睡?别老守着,你这样子,我心里也难过。”
元韶宽慰着母亲,母子二人谈着家常话。
郑始慌慌张张地出现在门口:“陛下,羽林将军有重要事情禀报。”
自先皇驾崩之后,诸事繁杂,母子两个很难得能促膝谈心,如此融洽。
慕容婵很恼火:“什么事,让他进来说。”
郑始宣进奚盍,奚盍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清楚:“陛下,有一个男人去了云妃娘娘那里。臣去捉拿时,他们……”
“住口,你这羽林将军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听他说得不堪,慕容婵怒道,“宫禁高墙,那个男人是如何进宫的?你奚盍失职,该杀!”
奚盍磕头如捣蒜:“太后息怒,太后息怒,那人不是臣放进来的,是……是……”
他畏怯地看着元韶,慕容婵也把目光投向元韶。
元韶莫名其妙:“那人是谁?”
奚盍垂着眼皮回道:“是弗莫大人!”
慕容婵搥床大怒:“贱人,留他们做什么!如此秽乱宫闱,杀之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元韶长长地吐出一口恶气:“先关起来。”
奚盍似乎有些失望,“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慕容太后气道:“这样的丑事竟然发生在后宫,还留着他做什么?”
元韶道:“母后,这个弗莫鸿对儿子太重要了,就像管仲对齐桓公,诸葛亮对刘备一样。母后,女人事小,大业为重。我们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纷乱如麻,还需要弗莫鸿这样的人帮帮儿子。”
慕容太后淡淡道:“你的女人,随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