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我声音颤抖,眼神死死盯着她,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手腕的疼痛、后脚跟的麻木、仓库里的阴影、妈妈被拖走的场景——一切像是巨浪席卷过来,让我几乎站不稳。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嘴唇,像是挑逗又像是试探,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冷意。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心里的恐惧和身体微微的颤动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宛苧……”她低声轻语,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你一直想知道的事情,现在都摆在你面前了。你……只能听我说。”
我咬着牙,想推开她,却发现手腕被绳子束缚,力气根本使不上,只能僵在那里。恐惧、愤怒、委屈、困惑交织成一团,让我几乎窒息。
青兰在仓库后门的影子仍然隐约可见,她的存在像是唯一的安全感,让我在这混乱里仍有一丝可以依靠的力量。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不能崩溃。
“我……我不会让你……”我声音哽咽,但尽力维持理智,想用语言去保护妈妈,也保护自己——即便在恐惧之中,我依然要撑住,等青兰找到办法。
柳文欣看着我,唇角带着复杂的笑意,眼神里闪过一丝暗流,仿佛在说:你以为你掌握局面了吗?
她凑近我的耳朵说“等我有时间,我会把你吃了。”
青兰的身影仍在仓库的阴影里隐约晃动,那微弱的存在感让我稍微稳住了神——我必须撑住,不能被她的恐吓彻底击垮。
我咬紧牙关,喉咙哽住,却努力让自己冷静:“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却承载着我所有的质问与不甘。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神里闪过一丝锋利:“你会慢慢明白的。”
就在这时,后门的阴影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像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却异常小心。
青兰出现了。她身着黑衣,动作轻盈得像一阵风,仿佛从影子里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根细长的钢管,目光冰冷而专注,扫过站在我面前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守卫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青兰已经迈步上前,一只手比划出快速的手势,另一只手轻轻挥动钢管——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声响。
“等……等一下!”我想喊,但声音被恐惧卡住。青兰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来了,你撑住。”
守卫们终于察觉异常,目光在青兰和我之间徘徊,疑惑和惊恐交错。而青兰像影子一样闪动,一瞬间逼近他们,动作快得让人眼花。
我背靠着油桶,心跳几乎要炸裂,泪水混着血水,却涌起一丝希望——有人来了,我不是一个人了。青兰,她终于来了。
青兰眼疾手快把挡在前面的两个男人给打翻在地,当钢管打在他们身上时可以清晰听见骨头碎掉的声音。两个男人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
文欣示意那三个女的上去打青兰,一个个也是真的勇敢,徒手去打一个有武器的人。青兰没有丝毫犹豫,钢管一横,直接将最先冲上的女子拍开,重力带动的力量让她撞到地面,发出闷响。另一个女的快速伸手抓青兰的手臂,却被青兰借力一扭,翻滚着避开攻击。钢管扫动,每一次都像警告,精准地切断了三个女子的进攻节奏。
三个女人越打越近,眼神里燃烧着决绝和愤怒,可青兰身形轻巧,步伐如同黑影般闪动,她几乎在同一瞬间反击——用肘击、膝撞和钢管的边缘逼退她们,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爆发力与精准度,让她们再无机会贴近半步。
我躲在油桶后面,心跳如鼓。青兰虽然身手凌厉,可面对三人的团体攻击,她也必须小心——每一次闪避、反击,都关系到我的生死,也关系到母亲能否脱身。没一会儿,仓库里便传来一连串沉闷的闷响。三个女人接连被击中要害,倒在地上,捂着小臂、大腿或肩膀,痛得直抽气,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青兰站在她们中间,钢管横握,眼神冷冽,像是猛兽清理完猎物后盯着余孽。空气里回荡着短促的哀嚎声和钢管碰地的轻响,令人不寒而栗。
她扫视四周,确认再没有人冲上来,才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往后一拨,冷声道: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噗哈哈哈哈”一直都在旁边看戏的文欣大笑了起来。
她一步一步走上前,眼神里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好啊,青兰……我就知道你会来!果然没让我失望,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下巴,冷冷盯着青兰和我,声音里透着狠劲:“不过,你以为打倒几个废物,就能带人走了吗?”
青兰丝毫不废话,拿着钢管朝文欣打去,结果文欣一只手就接住了钢管。“哼,想打我?那你也得看你的实力行不行!”文欣使劲推了青兰一把,推得她连连后退差一点站不稳。
下一秒,青兰猛地一个加速,挥舞着钢管横扫过去,柳文欣身形轻盈,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钢管险险擦过她耳边。
“速度不赖嘛。”文欣冷哼一声,反手一拳拍向青兰肩口。
“砰!”青兰被逼得倒退半步,肩头一阵麻木,但她强行忍住,趁文欣收手的空隙,猛地一记鞭腿横扫过去!
文欣眼神一冷,手肘一架,硬生生挡下,碰撞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两人瞬间贴身纠缠,一个攻势迅猛如雷,一个招架游刃有余。
文欣趁机把青兰手上的钢管踢掉,现在青兰手上没了武器。钢管被踢飞,狠狠撞到仓库墙壁,“当啷”一声脆响,滚落在阴影里。
青兰心里一紧,决定空手攻击。她立刻抬手格挡,另一只手趁势直击文欣的喉咙!
文欣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头一偏,险险避过,顺势抓住青兰的手腕一拧。青兰吃痛,却借着扭力猛地抬膝,直冲文欣腹部!
“嘭!”闷响在仓库回荡,文欣闷哼一声,脸色一沉,松开手退了一步。
青兰趁机拉开距离,额角已渗出细汗,呼吸急促,目光却比刚才更冷。
“没了武器也敢硬上?”文欣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笑容却愈发阴狠,“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青兰冷冷一笑,摆开架势,声音低沉:“要打,就来。”
此时的宛苧趁两人不注意,捡起地上那块不起眼的碎铁片——是刚才钢管撞墙迸出的碎屑。她咬着牙,身子微微一侧,努力把碎片滑到手边,动作小心到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绳子勒得手腕发白,血顺着缝隙往下渗,凉得像一股冰水钻心。宛苧把碎片的尖角对准绳结,一边用牙齿咬住下唇忍住疼,一边用指尖抠住绳头,生怕一抖就会发出声音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