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用力摇头:“好难吃。”
陆珝也叫道:“好难吃好难吃!”
陆景灼:“……”
楚音:“……”
这孩子好好的为何突然说石榴啊?
她一阵头疼,面上保持平静,假装没听见。
谁料陆景灼却孩子:“你娘亲吃了吗?”
“吃了。”
“……”
坏心瞬间暴露,楚音想解释都无法解释,只能继续装聋作哑。
陆景灼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红的脸颊上,停留了好一。
把两个孩子送走后,他便去了书房。
楚音这才伸手揉了下脸。
要命,这下不知他又怎么想她了。
她其实就是想让他也尝尝,毕竟他娘三个都尝过了嘛,“同甘同苦”。
不过算了。
之前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儿,也不差这一件。
楚音看到桌上的画还没裱褙,就去吩咐连翘明日拿去尚功局,叮嘱用素绢,切莫华丽。
她的画色泽饱满,裱褙越简单越好。
因明日一早还要去坤宁宫,眼见时辰差不多,她去清洗了准备歇息。
历来妻子都是夫为尊,陆景灼一点做得挺好,他从不要求她一同早起,也不要求她晚上等他,故而前世他俩也真算是相敬如宾。
楚音很快睡了,不知陆景灼今日到戌时都未归。
他在没被事情耽搁的情况下,从不如此。
陆景灼走回殿内时,路过书案,发现石榴还在那里摆。
拿在手里,闻见一点说不清的味道。
酸,又点香。
鬼使差的,他取了一粒放进嘴里。
从未尝过的味道立时弥漫在口中,他眉心微蹙,将籽吐在帕中。
果真难吃。
…………………………
楚音一早便去了坤宁宫。
如约定的那样,姜皇后已经把陈庆升请来。
“还真禹治水的玉雕,”她惊讶地看楚音,“你从何处得知的?”
她原先当然也不知,是前世火灾之后,才听说那间库房里公爹很在意的禹治水玉雕,故而她便拿来当个引子。
“儿媳也记不清楚了,”楚音知道婆母不追,看向陈庆升道,“等我想带两个孩子过去看一看……钥匙是在你手里的吧?”
陈庆升低下头回话:“太子妃想看,奴婢不该阻拦,只是奴婢也不敢擅做主,恐怕得过圣上。”
突然这么谨慎?
前世干么去了,叫一个手下在库房点火!
楚音微微扬眉,也没为难他:“是该先请示下父皇,你随我一同去乾清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