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古家有些天才的孩子罢了,难道只因为这件事儿,就放弃两家的结亲?”男子不解的问道。
墨廉闻声,轻轻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信纸拿到了身前“不要小看古戈。他这么年轻就是帝骑,除了天赋外,他的能力不可小窥。除此之外,他还有朋友。”
“那个叛徒袁柯?”男子眉间缓缓皱起,这么名字现如今谁都认识,谁都熟悉。
叛徒两个字,已经是袁柯的标签。
墨廉那苍老的容颜上,笑了一声“现如今他无法在大陆生存,被天宗带走,暂时不足为虑。古戈的朋友远不止如此,窦家的少爷,道宗牧弘的徒弟小果,而且听说杀手组织的千金,都是他的朋友。”
“现在以为古戈还在成长,但可怕的是,他一直在成长。身边的朋友也在成长。将来对大陆肯定有着一定得话语权。”
墨廉将手里的信纸放在了男子手里,便背过手,轻笑一声“所有人都以为这古戈就是这历史洪流中不起眼一股波浪,其实,背后可能带着洪涛巨浪。谁也没有注意。我也给你提个醒。对三宗大会出现的那些年轻人,不要小看。能出现在那上面的人,未来,可能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
“而且国家刚稳定,就有这隐患,你觉得真的狠合适?”
男子低着头看着纸上的字迹,听着墨廉的话。
更为不解的抬头,询问道“那依父亲所言,和古家结亲这件事该怎么做?”
墨廉回过头,迎着那阳光看去。
刺的他那稀松的眼神微微迷了起来。
“孩子的事,终究是交给孩子自己做。先问问曲儿什么意见。”墨廉的声音很清淡,就像是炊烟里最细的那条。
男子闻声,便是不解。
因为这件事权利交给了墨曲,那么自己刚才所权衡的事情,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但对于自己父亲的言语,他还是很信服的。
应了一声,便悄悄转身离开了阁楼。
阳光很刺眼,看的时间长了,会让视线模糊。
墨廉就这么眯着眼睛,悠悠说道“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了利弊,谁又真的看明白现在是怎样的形势?娶了和不娶都不会让这件事情完善,只有把启氓国立足脚,才是正事啊...”
墨廉缓缓放了头,而后身体微微一晃,便疲惫的坐在了地上。
用两个手指揉了揉眼睛,哼笑了一声“大陆需要墨曲,如果将来大陆平静后,那墨家...又该如何自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啊。”
他的担忧,是隐藏在心里几十年。
在墨曲小的时候,看见那双脚面上的图案时,墨廉心中有些悲喜交加。
喜的是,老天给了墨家机会。
悲的是,现在没有实力,确保将来。
坐在地板上,身上宽松的袍子散落四面。
那佝偻的后背,弯曲着身体。从背后看去,有些心酸和疲惫。
树林上,蓝天下,白云逐渐远去,那飞翔在高空的鸟,在尽情翱翔。
对于鸟来说,此时的季节是他们最快意的时候。
因为吃的不愁,气候适宜生存,所以飞得很快。
大陆之上,也只有中芒城这万多里的范围地区绿树成荫。
给很多的鸟做了栖息之地。
翱翔万里,只靠自己的翅膀。
扇了多次,看尽了身下阡陌的街巷和护城河,最后落在了一处庄园里。
这时的墨曲便站在院中,抬头望着这鸟,有些疑惑。
单手一指,鸟迅速飞到了墨曲的手里。
将鸟腿上的竹筒拿了下来,抽出里面的纸条。
看见上面的纸,这位二十五六地位尊贵崇高的青年,愣了许久。
看完便缓缓合上,随后嘴角便笑了起来“还真是及时雨啊。”
回了屋里,在纸上写道‘一年后完婚。重建启氓国为重。’
放飞了鸟,望着那远去的鸟,墨曲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