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声音软软的应道，“我知道啦，你快出门吧，晚点路上会堵车。”

云水苑和陆宅隔了很远距离，又是过年，别说晚点了，就这会儿路上都堵着的。

她这么迫不及待的赶他出门，陆程舟就越对她在家做什么感兴趣，可他又不想问，想她亲口说。

于是陆程舟假装没发觉她语气异常，转身走了。

他以为就这一天而已，万万没想到，乔沐整个春节期间，除了除夕和初五那天是在陆家度过的，其余时间都在云水苑的小洋房内。

她一天到晚都待在家里也没出去，就是不跟陆程舟一块儿回去，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

陆程舟有天假装要回老宅，实际没走，车子停在马路边，找了个不太起眼的地方停靠，然后一直盯着家的方向。

她没出门也没人来这里，甚至除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回离开卧室，其他时候都在卧室里不出门，这让陆程舟愈发的心痒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主动问也问不到什么结果，她要真想他知道，早在第一天就跟他说了。

于是他就慢慢地等，等她主动跟自己说。

岂料他这一等啊，就等到二月份开学了。

乔沐买票回渝州上学去了，他还是没等到她主动跟他说。

陆程舟去她卧室看，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小姑娘的微博也静悄悄地，偶尔转发点东西，也没瞧见有什么特别的，久而久之，陆程舟也就放弃了。

直到乔沐下半学期的第三个月。

米尔来临安市出差办展，顺便约他出去吃个饭，两人聊天时米尔随意提了句乔沐，说这孩子在设计方面天资不错，以后会成为第二个她。

陆程舟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看着米尔，神色些许疑惑：“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米尔有些讶异，她见陆程舟脸上表情不像是在作假，解释说：“每年年底全国都会举行一场服装大赛，我以小沐是我徒弟的名义给她报了个名，你说她过年都不出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都是在为大赛做准备。”

“只是这样？”他有些不信，若只是这样，乔沐应该跟他说才是，不是一直这么瞒着。

“怎么，我说的话都还不信啊？”米尔挑眉。

“信。”

“那不就得了？”米尔说道，“不过小沐为什么不跟你说，可能跟奖项有关？”

“参加大赛获奖名额有十个，毕竟是全国的，竞争压力本来就大，只有前三名获奖的话会打消许多人想参赛的心思。当初报名之前我跟她说过奖项，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应该是奔着奖项去的。”

“前三名是大奖，后七名都是小奖，五万内的奖金。”米尔说到这里脸上笑容愈发加深，“我以为她能混到前十就很不错了，没想到她这么给我面子。”

“第一？”

“嗯。”米尔点头，将旁边沙发上放着的袋子拿过来放在桌上，沉甸甸的，风吹起袋子一角，可以看见里面放着的是一个奖杯，米尔语气骄傲说：“评选里有三个都是外设，三票都是投的她。”

想她当年也仅仅只是有两票外设，乔沐却有三票。

所以她之前才会说，乔沐会成为第二个她，但更准确的来说，是超越她，取代她在国内首席设计师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