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动作没有放轻半分。
随着一记猛踹,徐福呕出一口污血。虽然疼的牙都快咬裂,而他仍未喊出一句求饶,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吏头。
那胡姓吏头见此,感到心中发毛,不由恼羞成怒道:“给我继续打!”
“打到他服为止!他奶奶的,敢这么看老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此时几名衙役也被徐福呕出的污血吓到了,不由停下踹踢、犹豫道:“胡大人,再打下去…这小子可就真没命了。”
“毕竟,我们还不知道…”
“他到底有没有罪。”
吏头闻言,冷哼一声道:“既然他死不供认自己身份,我就有权怀疑他是穷凶极恶之徒!给我继续打,直到他招!”
“别怕,胡家不怕任何事!”
说完,吏头抬起脚,对准徐福脑袋就要踢去。他要让这家伙说不出话来,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打死这嘴犟之人…
就是他想认也认不了!
卑贱玩意,也敢这样看自己?
什么东西啊!
就在吏头那全力一脚即将踢出之时,一声暴吼突然响起!
“小小吏头,好大官威!”
吏头闻言正要转头,却感到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紧接着便眼前一花摔倒在地,如同虾米般弓着腰直吸冷气。
“你他奶奶的!”
“现在衙役都这么狂吗?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罪,就能把人给打成这样?!”张飞指向地上惨不忍睹的徐福,朝吏头呵斥道:
“这你要如何解释?!”
在张飞怒吼之时,文钦领着众游侠冲了过来。见徐福如此惨样,全都紧咬牙关、眦目欲裂,赶忙伸手将其搀扶起来。
“小钦,你们怎么来了?这是袭官啊…你不能…”徐福的声音十分虚弱。
文钦听到这话,连连摇头道:“兄弟之间,生死与共,我岂能见死不救?还有,刚出手相助的,是那位黑将军。”
徐福闻言,赶紧朝身侧望去,见到那六名身披铁甲的将官时不由一愣。
赵枭见徐福看来,朝其微微一笑,温声道:“徐福是吧?没事了。”
那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徐福看着一身鲜亮铠甲的赵枭,弄不太清楚情况。问道:“是在下,敢问将军…我们见过?”
“不曾。”
看着嘴角染血,凄惨无比的徐福,赵枭心中有股火气在往上窜。
这衙役吏头确实太狂,人是谁都不清楚就能下此毒手,有层官皮就这么嚣张吗?他刚是没走近,要是真切看到此景。
就是对方只是个寻常的平民老百姓,赵枭也会立刻制止衙役的非为。
那吏头见一伙披甲将军涌过来,只感到心中一慌。他身为豫州胡家子弟,虽然混的算是差的,可眼力劲还是有的。
这来人,身上甲胄款式最低的都是校尉啊!而且精良程度远胜州军,思绪稍一转动,胡姓吏头便联想到了午时…
进城的那中央军!
念头至此,吏头强忍惧意,朝张飞赔笑道:“将军,大水冲了龙王庙。”
“小人是在审犯人。”
“那他是谁,犯有何罪?为何不押回衙门交由府官审判?而下此毒手?!”张飞井井有条的反问道:“你倒是跟俺说啊?”
“还有,犯何罪受何刑,怎能无故将人往死里打,你们莫非有仇怨?”
吏头闻言面色一僵,轻声道:“将军,这是我衙门管辖的治安问题,您…”
“我若非要管呢?”
赵枭开口了。他面无表情的朝吏头淡淡道:“他是谁,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叫徐福,他替好友之父报仇,为民除害。”
“那吸百姓血、发国难财的林扒皮,人人得以诛之,徐福何罪之有?”
“现在,这人我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