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宁烟点头,“我这边的确有点冷,去你那边。”
见他就要抬步,宁烟忽的开口,“帮我拿下被子。”
“你手断了?”魏慕容不愿意。
“没断,但伤着了。”
她将手伸出去,“本来只伤了一边,但是又被你伤了一边。”
“我也受伤了。”魏慕容伸出自己的手,昨天砍竹子伤的。
“男人嘛,皮糙肉厚的,我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怎么能比?”
魏慕容,“……”
她说得挺有道理,魏慕容很赞同,所以上前裹起她的被子就走了。
身后宁烟一手拿着蓄电的智能灯,另一只手拿着还没有编完的小竹筐,进入到魏慕容的木屋之中。
魏慕容怒,“大半夜你还要编吗?”
“我做事不爱半途而废。”
“继续编!”
这女的,脑子里的沟究竟是怎么长的?
像昨晚一样,将背垫和被子全部重叠,魏慕容直接钻进了被窝。
暖和多了。
反观宁烟,就跟不知道困一样,一双受伤的手熟练的用竹条在那里穿梭编织。
宁烟有这方面的天赋,昨天魏慕容就知道。
她的竹屋外面,挂着竹条编制了花篮,花篮里是竹条编织的花朵,还有竹条编织的小鸟,和蚱蜢。
惟妙惟肖。
她看起来就不像是那么细致的人,却偏偏做了这么细致的活儿。
魏慕容侧着身子,看着她在那里认真的编着。
“你这是编什么?”
“小筐子。”宁烟道。
“有什么用?”
“可以放在厨房里放洗好的蔬菜,能沥水。”
顿了顿,宁烟又说,“也可以用来放置小东西,还可以种花。”
“是吗?”
“我打算做好到时候放在我的房间里,来放花,鲜花干花都可以。”
“花难道不是插在花瓶里?”
“谁说花就一定要放花瓶?”宁烟反驳,“可以放干花,满天星放在里面,很好看,活花的话,将花瓣拔下来,或者将花朵剪下来,放在里面也可以。”
“鲜花会烂,会臭。”魏慕容打击。
“三天一换,没机会臭。”
女子冲从善如流,“再不济一天一换。”
魏慕容不说话了,因为她说得很有道理。
只是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到女子的侧颜,不自觉的,和一个模糊的影像重叠。
那一瞬,魏慕容心中像是有个小人儿在说:她可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