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佳莹经常来我的酒吧，并不是因为我的缘故。”

“那是为什么？这条街上的酒吧这么多！”

“因为习惯，佳莹很少改变自己的习惯，她常去哪几家饭店，喜欢穿哪几个牌子的衣服、鞋子，习惯到哪家发廊弄头发，基本上都是固定的。以前她不爱来酒吧这种地方，但只要来过几次，就不会轻易跑去别的酒吧了。”

“你开酒吧的时候，你们还没分手吧？”

“嗯，那时候佳莹是他父亲的助理，但每天什么都不用做，无所事事，经常来我的酒吧打发时间。”

“龚哥，你和尤佳莹分手快两年了吧？”

“两年零一个月。”

“这两年间，你都没看到她的男朋友？”

“没看到过她有男朋友，你要想弄清楚的话，最好问问秦志杰，最了解佳莹的人是他。”

“龚哥，你听过‘利高者疑’这句话吗？”

“你还是怀疑秦志杰？”

“嗬，我只是随便说说，尤佳莹的死，秦志杰无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那你就想错了，佳莹不在了，只会对秦志杰不利。佳莹没有医嘱，遗产平均分配的话，必定是尤家的人拿大头，秦志杰和瞿阿姨能分到的公司股份不会太多。相反的，佳莹如果活着，股份掌握在自己手中，尤家那几支人拿不到什么好处。秦志杰在佳莹的信任和支持下，更能放开手脚经营公司。”

凌可芸心内微微一惊，没料到龚毅竟对尤佳莹的身后事看得如此透彻。

“这么说，该被怀疑的应该是尤家的人了？”

“嗬，我可没这个意思！”

“尤佳莹跟叔、伯和小姑那几家人的关系和睦吗？”

“只能说关系一般，佳莹跟尤佳涟的感情相对要好一些。跟她三叔几乎无话可说，她那个小姑也难缠得很。这三家人，看秦志杰都不太顺眼。”

“为什么？”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佳莹父亲创业之初，她大伯、三叔、小姑，谁也没有出钱出力，只有瞿阿姨夫妇倾囊相助。佳莹这一辈的人里面，也是秦志杰第一个到利康公司上班，陪着佳莹的父亲打拼八九年，凭实力才做到公司副总。佳莹父亲过世后，给那三家分了公司股份，可秦志杰占的股份最多，他们心里不平衡。”

“哼，这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没错，股份到手后，大伯找上佳莹，要把女儿安排进公司，佳莹抹不开面子只能照办。接着就是三叔家的两个儿子，还有小姑家的女婿。秦志杰不愿让佳莹为难，给这些皇亲国戚都安置了好职位，实际上能做事的人一个都没有。”

“这些都是佳莹告诉你的？”

“不，是秦志杰和佳莹在酒吧闲聊的时候，我听到的。”

“秦志杰也陪尤佳莹来过酒吧？”

“来过几次。”

“龚哥，你知道吗，警方尸检发现，尤佳莹死前，已经怀孕两个月。”

“我听说了。”

“那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

“秦志杰也不知道？”

“他还以为是邵伟的，但警察说不是。”

“龚哥，以你对尤佳莹的了解，她会不会有仇家？”

“这怎么可能！佳莹的脾气很好，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