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智如同稚子,身处如此境地,哪里会有半分镇定。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巨响,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暴力地一脚踹开!
刺眼的阳光涌入,晃得吴原依眯起了眼睛。他惊恐地抬头,看到一个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
那是一个女人。
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倒是保持得不错,凹凸有致。
脸上确实比同龄人显得年轻些,但终究抵不过岁月,眼角的鱼尾纹和略显松弛的皮肤依旧清晰可见。
然而,她似乎极力想掩盖这些,脸上扑了厚厚的一层粉,白得有些瘆人,嘴唇涂得鲜红如血,双颊也扫着浓艳的胭脂。头上戴着几朵俗气的大红花,插着一支金光闪闪但做工粗糙的步摇。
身上穿着色彩斑斓、绣着大朵牡丹的绸缎衣裙,却因料子劣质和款式过时,显得格外艳俗。
她一走进来,一股浓烈刺鼻的、混合着劣质脂粉和廉价香料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几乎盖过了原本的霉味。
吴原依被这浓烈的气味呛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这个陌生的、打扮奇怪的女人,小脸上写满了害怕和排斥。
那女人,正是十六年前在江湖上恶名昭彰的女采花贼——“花蝴蝶”
她当年凭借几分姿色和一身尚可的轻功与迷药,不知祸害了多少年轻俊俏的男子。
她盯着吴原依,眼神复杂。
有夙愿得偿的狂喜,有多年执念终于落地的激动,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她忽然冷笑道:“昔年的天下第一美男吴原依不仅白了头,还心智退化如同孩童,我原本是不信的。那个惊才绝艳、清冷孤高的吴原依,怎么会变成傻子?”
“吴原依!你可还记得我?”
她的问话,面前的男人没有回答,准确的说,他已经害怕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
现在,亲眼见到这个蜷缩在干草堆上,吓得瑟瑟发抖、哭得鼻子通红、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点糖葫芦凝固的糖沫的白发男子,花蝴蝶笑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狼狈、如此惊恐,他那张脸……依旧是那般惊为天人!
霜白的发丝非但没有折损他的容颜,反而衬得他那张毫无岁月痕迹的俊脸越发白皙剔透,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
那双此刻浸满泪水、如同受惊小鹿般的眸子,清澈得能倒映出她的影子,比起当年那份清冷孤傲,竟别有一种勾魂摄魄的、脆弱的纯真。
尤其是他嘴角那点嫣红的糖沫,在他苍白的肤色和纯挚的表情映衬下,竟显得……无比诱人。
花蝴蝶只觉得一股邪火“噌”地从她体内窜起,烧得她口干舌燥。
谁能懂?这样的男人,即便傻了,呆了,那份深入骨髓的魅力和这极致反差带来的刺激,简直让她疯狂!
她后半生的执念,就是要得到他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哪怕之后立刻去死,她也心甘情愿!这个念头如同毒蛇,缠绕了她十六年,早已成了她活着的唯一意义。
“吴郎啊吴郎!十六年前我们就本该行其好事的!今天你终于落到我花蝴蝶手里了!哈哈哈……”
“吴郎……我的好吴郎……”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扭曲,她一步步朝吴原依逼近,眼中闪烁着饥渴难耐的绿光,“你可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
吴原依被她可怕的眼神和话语吓得往后缩,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土墙,无处可退。“你……你是谁?走开!我要娘亲!我要回家!”
他带着哭腔喊道,试图用声音吓退对方。
“回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花蝴蝶狞笑着,看着吴原依如同看待已经到手的猎物,“你的娘亲救不了你了!今天,你注定是我的人!”
她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十六年的等待,早已将她的耐心消磨殆尽。
她看着吴原依吓得哇哇大哭,跟个受惊的孩子毫无二致,心中非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那股变态的征服欲和占有欲更加强烈。
索性,这个恶毒的女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眼中狠厉之色一闪,出手如电,瞬间点中了吴原依身上的几处大穴!
吴原依的哭喊声戛然而止,身体瞬间僵住,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无助和哀求,泪水无声地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这眼神更是刺激得花蝴蝶血脉贲张。
“哈哈哈……吴郎,别怕,姐姐会好好疼你的……”
她淫笑着,伸出涂着鲜红丹蔻的手,开始粗暴地去扯吴原依的衣带。
吴原依瞳孔猛缩,眼中是灭顶的恐惧。甚至还有一份浓浓的恶心感!
破败的茅草屋内,危险的气息弥漫到了。那浓艳的脂粉气,混合着霉味和绝望的味道,构成了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衣衫被撕裂的声音,细微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