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闻也不知道陆辰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院子里的那位“保镖”引走了。他远远的看着那人追着陆辰走了,于是便整理了东西,然后一路走进了院子里。
他走得很小心,脚步很轻。
院子里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的门微微开着,他透过门缝看过去,里面躺着一个女孩。
这并不是目标,于是他换了房间。
站在门口侧耳倾听,他听到了两道呼吸声,里面的人睡得很沉。
他拧了拧门把,发现门被反锁着。不过,这却难不倒他,他从兜里摸出了一枚钥匙,然后在上面贴了上了锡箔纸,紧接着,就以特殊的手法,不动声色的打开了门。
这个小技巧还是他早年学到的,曾经他差点做扒手。
想到过往,张广闻露出了苦笑。
他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布置得就像是商务房间,一个房间两张床。外面的那张床躺着何一鸣,里面的那张床躺着何英剑。
张广闻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
……
……
何英剑想要翻身,忽然觉得不舒服,双手动了动,然后发现双手都没发动,似乎被什么力量束缚着,于是心里一惊,睡意全消。睁开眼,何英剑看到房间里有人正抽着烟,烟上燃烧的微光映照着那张熟悉无比的脸,而后便浮出了浓浓的惊诧。
他想起身,这才猛地发现到自己的双手被手铐铐住了,对方用枪口指着自己。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何一鸣,发现这小子依然睡得像头死猪一样。
“张广闻,你干什么?”何英剑的心里浮出了无限的惶恐,使劲的用喉管压制着声音,似乎生怕张广闻开枪。
这种时间、这种地方、这种情景,必然意味着没有好事。
张广闻:“如果不希望你儿子死掉的话,那就出去陪我走走。”
何英剑的内心在犹豫挣扎,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何一鸣,然后起身。张广闻抄起了何英剑的衣物,然后用枪指着他的后背,示意他往外走。
“放心,这是我上岸之作,我实在不想牵连小何。”张广闻轻轻地说道:“我们的罪孽应经够深重了,没必要再多背一条人命。”
何英剑老老实实的往外走。
今夜无月,外面挺冷,走出房间,何英剑便打了个哆嗦。
张广闻轻轻的锁上房门,然后将外套披在何英剑的身上,这个动作看起来充满关怀,但此时此刻又是何等的讽刺。
张广闻点了一支烟,塞进何英剑的嘴里,说道:“跟我走吧。”
两人一路走到了运河边。
张广闻看着这条云河,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这些年,你让我沉了多少条人命进去,你知道吗?”
何英剑:“林林种种,十几条人命了吧。前几天还沉进去两个。”
张广闻笑道:“万幸的是,那两人还没死。”
何英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