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被这一大群花痴堵着,早该出去找到外公了,想到卡上被冻结的小钱钱她心里就一阵犯堵,去晚了这三个月可真得饿死在外面。
扯了扯嘴上戴着的猪鼻子口罩,扶了扶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南弦快速的跑了过去。
然后就感觉被一个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额头“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上面。
痛的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靠!”不由自主的说出脏话,南弦抬头瞅了瞅,看着刚才还被一圈又一圈包围着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有一瞬间的懵逼…
再环顾一下四周花痴能杀死人的目光,当下就想开溜。
刚转身后衣领就被人揪住了。
“撞了人就想跑?”声音冷冽,白以寒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当然得跑!
不跑等着你抓过去做小龙虾吗!
当然,这些话南弦很有分寸的没有说出口来。
她扯了扯嘴角,把头缓慢的转了过来,揉了揉口罩上的猪鼻子,用十分夸张,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的口吻说道:“哇帅哥这一身打扮真的是闪瞎了我的狗眼,不扰您大好的兴致了,奴家这就麻溜的退下!”
闪瞎了她的狗眼的白以寒:“……”
里三围外三围的迷妹儿们:“……”哪里来的戏精??
南弦说完又要走。
可后衣领依然是被他死死的揪住,白以寒挑了挑眉,言简意赅道:“赔钱!”可笑的曾经
一年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可以让人忘记,也可以刻骨铭心。就像这棵樱树一样,繁花落尽,能有几时?到头来不过是物是人非罢了。
阮安然抬头看着这个让她感触最深的樱花树,无奈的笑了笑。
一年前,她也曾是公主,也会骄傲任性,闯下一大堆祸也可以没有顾虑,每次都会有她亲爱的外公来给她收拾。但是,命运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一个庞大的家族在一夕之间全部毁灭,让阮安然从天堂跌到地狱,她最在意的外公一夜之间变白发,像是老了十岁。
当时的她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哭,哭累了就睡觉,再醒来时窗前多了一个纸条:
想要报仇就杀了莫绎。
阮安然心底猛一颤,是吗?会是她的阿绎么?
终究还是抵不过她的好奇心,在她亲口听到结果之后绝望了。不过她还是下不了手,于是带着外公一起去了美国,这一去就是一年。
或许这一年来对别人说不算什么,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就连阮安然自己都是这样想的。
到了美国之后,阮安然才知道什么是独立,英文极差的她在美国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最艰苦的那段日子她都去做过清洁工,每天早出晚归,每天都流泪到天明,她想过莫绎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还是让她恢复了理智。
莫绎,就让他成为过去好了。
本来阮安然想在美国待一辈子的,但是作为继承人的她必须要重振阮氏,毕竟那是他外公一生的心血。
微风吹过樱花树,朵朵樱花散成花瓣,飘落到地上。
阮安然醒过神来,向另一条路走去。
“走的时候一声不响的走,现在又想肆无忌惮的过来吗?”
阮安然僵硬的回过头:“莫绎…”
“原来你还记得我。”莫绎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和你没关系。”是啊!这一年是有多长?她这么快就被他伤的遍体鳞伤。
“没关系?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跟我说没关系,难道你就不会有一丝愧疚吗?”
呵呵,愧疚,该愧疚的人是他吧。
“离开前我们就已经分手了。”阮安然冷漠的开口。
“分手?我同意了吗?”莫绎上前用修长的手指按住阮安然的下巴,强烈的痛感不得不让她与莫绎对视。
“你冷静点。”
“好!既然你想分,那我们就分开好了,你,阮安然,只不过是我这么多女朋友里面的一个而已。”莫绎松开阮安然,留下一个冷俊的背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女朋友,他交女朋友了,他交女朋友了……阮安然木楞的开口,心口止不住的犯痛,却安慰自己:“他是我的仇人。”只是一时适应不了罢了。
“叮叮叮”阮安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然然,你什么时候回家?”听到外公的声音让她舒服了许多,幸好幸好老天没有剥夺她外公的生命。
“外公,我这就回去。”
“好,外公在这里等着你。”
挂上电话阮安然叫了一辆车:“陆怡花园二号楼,师傅麻烦开快一点儿。”
“好的,小姐你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