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她体会到了。
这两天两只手,十根手指头,肿得不像样,吃饭捏筷子都捏不住,疼得夜里也睡不着,就整宿整宿的坐在窗户边发呆。
春天来了,白天院子里偶尔会有蝴蝶飞来,有黄色的,有白色的,还有花色的,自由自在地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偶尔还会有一只在她的窗台边停留,大概是在为被囚禁在这里没有任何自由的她也倍感叹息。
其实,一周前,她其实是被准许可以到院子里活动的,晒晒太阳什么的。
可她总是不甘心就在这院子里,她要离开这个地方,所以她试着攀爬院墙,试着攀爬大门,试着逃离这里。
一次又一次,她终于惹怒了陈浩然,他将她关在了这间屋子里,连吃饭都不许她再离开这间屋子。
人没了自由的时候才发现,其实这世界真的没那么美好,因为,她都有活不下去的念头了。
被陈浩然囚禁着的这一个月里,一开始她想的是,如果陈浩然要非礼她强迫她,那么她宁肯自杀也绝对不会让这个*碰她一下。
可是这一个月里,陈浩然并没有对她做过分的事情,他看着她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冷冰冰的,凶巴巴的,放佛她上辈子跟欠了他钱或者命似的。
有时候他心情好放她到院子里的时候,他们聊天,她有问过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说,只是想让自己明白一件事,体验一下那种感觉。
她再问,是什么事,什么感觉?
他便不吭声,冷着脸看着天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有时候会想,陈浩然把她囚禁在这里,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把自己也囚禁在了这里?
深深老林,与世隔绝,当真就是世外桃源吗?
不过也是一个囚笼,囚着的不止是柔体凡胎,还有思想灵魂和那颗心。
天气逐渐转暖,已经进入了公历四月,一年四季,可以称得上最美的一个月份。
可是二十岁这年的四月,对景一来说,却是不堪回首的。
这几日这院子里少了个男的,其实说起来有些可笑。
在这里被囚禁了一个月,除了知道陈浩然叫陈浩然外,其余的两个男的,叫什么名字,她至今不知道。
大概这也是自己离不开这里的根本原因吧,压根就没想着从那两个男人的身上下手。
这下好了,走了一个,就剩下一个了,该如何笼络笼络呢?
陈浩然中午吃过饭后好像出去了,此时这个屋子里就只有她跟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不出意外就在屋门口外的台阶上坐着。
反正这段时间她有留意到那俩人一般情况下都是在门口那儿坐着的。
一个人还好对付一些。
想到这里,景一皱着眉头,手指放在嘴唇上,想着计策,如何让那个人把她从这间屋子里放出去。
离开的第一步是,她需要先离开这间屋子。
屋子里连个可以打人的木棍什么的都没有,有一把椅子吧,还是塑料的,不过塑料的总比没有强。
景一拎着塑料椅子站在门后面,拍着门说:“外面有没有人?给我开一下门,我肚子疼要去厕所!”
外面没人应,景一继续敲门,然后还哼哼咛咛的,“到底有没有人啊,肚子好疼,给我开开门,我肚子真疼,哎哟……”
景一按着肚子装着肚子疼哀嚎,可是半天了,外面屁动静没有。
她一个人独角戏唱了半天,搞得原本肚子不疼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还真的有些疼了。
索性一屁股就坐在了门口的椅子上,景一按着肚子,怪难受。
没多大一会儿,这疼痛居然从一开始的隐隐作痛变成了现在明显的阵痛。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想什么来什么吧?
若如此,那她想离开这里为什么就无法离开?
景一十分的郁闷,靠在椅子上不想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靠在那儿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听到门外有说话声。
陈浩然回来了!
景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今天绝佳的逃跑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关键是,该死的门外那个人,耳朵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