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保卫科,他脸上的痛苦表情立刻收了起来。
他摸了摸肿胀的脸颊,眼睛里闪过一丝阴毒的光。
傻柱,你给我等着。
这笔账,我记下了。
回到宿舍,许大茂躺在床上,脑子飞快地转着。
他不是没想过去告发傻柱,但他知道,告了也没用。
傻柱那个愣头青,在厂里人缘好,领导也护着。再说了,他昨天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
真闹大了,丢人的是他自己。
不能明着来,得想别的法子。
他摸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烟雾在屋里缭绕,他的眼神也越来越阴沉。
秦淮茹那个寡妇,傻柱那个憨货,还有那三个拖油瓶。
这一家子,他早看不顺眼了。
凭什么秦淮茹在厂里混得风生水起?凭什么傻柱那个厨子,还能跑去学钳工?
他许大茂好歹是个放映员,论体面,论技术,哪点比他们差了?
就因为他嘴快,说了几句实话,就该挨揍?
许大茂越想越气,烟头在指尖烧得通红。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
对了,贾张氏。
那老太婆现在虽然中风了,但脑子还清醒着呢。
她对秦淮茹,对傻柱,心里可没少恨。
要是让她知道,傻柱想当她孙子的爹……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事儿,有意思了。
一车间里,秦淮茹正在画图。
几个老师傅围在旁边,指指点点。
“小秦,这个角度再改一下,不然加工不出来。”
“行。”秦淮茹拿起橡皮,擦掉了一条线,重新画。
她的动作很快,线条流畅,几乎不用停顿思考。
老师傅们看得直点头。
“小秦这脑子,真是快。”
“可不是,比有些人强多了。”
“哈哈,你是说许大茂吧?那孙子今天鼻青脸肿的,活该!”
秦淮茹没接话,只是低头继续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