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我劝你一句,管好你自个儿的嘴,少在院里嚼舌根子。有些浑水,不是你能趟的。”
“哟,我哪敢啊。”许大茂嬉皮笑脸地摆摆手,“我就是替傻柱不值当。那孙子是傻,可对秦淮茹,那是真没话说。啧啧,可惜了。”
说完,他晃晃悠悠地走了。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这院子,又要不安生了。
……
晚上,秦淮茹家。
棒梗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子焦糊味。
“妈,你今天去找何雨柱了?”他放下书包,开门见山地问。
秦淮茹正在给灶膛添柴火,手一抖,差点把火钳掉进去。
“你听谁瞎说的?”
“全院都知道了!”棒梗的声音有些冲,“许大茂在院里嚷嚷的,说你上赶着去找人家,结果被人给轰出来了!”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站起身,看着儿子。
“棒梗,妈问你,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讨厌柱子叔?”
棒梗被问得一愣,避开了她的视线。
“我……我不是讨厌他,我就是不想别人在背后戳咱家脊梁骨!说你是个寡妇,还不守本分!”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在秦淮茹心上。
她走过去,蹲下身,拉住儿子的手。
“棒梗,你听妈说。别人怎么说,妈不在乎。妈这半辈子,活得太苦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
“现在有个人,他是真心实意地对妈好,对你们好,妈……妈想试试。”
“哪怕最后还是不成,妈也认了,总比现在这样强。”
棒梗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和眼底那抹他从未见过的,叫作“希望”的光,心里最硬的地方,忽然就软了。
他想起了柱子叔塞给他的肉包子,想起了他偷偷给妹妹们的糖块,想起了他每次来家里,妈脸上那难得的笑容。
“妈,”他吸了吸鼻子,“你要是真想跟他过,我……我不拦着。”
“可是……奶奶那儿……”
“奶奶那儿,妈去说。”秦淮茹站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转身,掀开帘子,走进了里屋。
贾张氏正躺在炕上装死。
秦淮茹也不绕弯子,直接在炕沿边坐下。
“妈,我要跟傻柱在一起。”
贾张氏的眼皮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我知道您恨我,觉得是我克死了东旭。您想让我守一辈子活寡,给贾家当牛做马。”
秦淮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妈,我也是个人,我也需要个男人,需要个依靠。我不想下半辈子,还这么累死累活。”
“您要是同意,以后他孝敬您的,一分不会少。您要是非不同意……”
秦淮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那我就带着棒梗他们三个,搬出去。”
“你敢!”贾张氏猛地开始骂,“你个骚狐狸精!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要领野男人进门!我打死你!”
秦淮茹没躲,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
她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儿媳妇,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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