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说着似是而非的道理,让人觉得有些道理,却又感觉总有一些地方不太对劲。
“王爷此言谬矣,栖霞镇并非大宋领土,在此地上,如何能以大宋的官职来区分大小?”
鹤山先生似是抓到了赵言的错误之处,忙开口说道。
但他一开口,朱喜心底就有股不详之感。
“你这只鹤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可是我大宋子民?”
“粗鄙之人怎敢为宋国子民,吾乃大明崖州人士。”
“既非大宋子民,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本王滚一边去!”
“你!!”
赵言满脸不耐地训斥道,引得后者满腔怒气,说不出话来。
九州还是很讲身份地位的,赵言一国皇室的身份,就足以压得对方在这方面毫无胜算。
读书人再清高也没用。
他们的所有才华抱负,都需要有一个朝廷给他们施展的空间。
说白了,他们是天生要依附于皇权的一群人。
“既然王爷打算强行带那东西离去,鄙人虽是大宋子民,却也要向王爷讨教一二……”
朱喜沉眉敛气,鹤山先生也是收起怒容,静待出手。
双方之间一时剑拔弩张,那些儒生怕被波及,齐刷刷地往后退去了数十步。
赵言刚才那一震之威,早就将他们打得心生恐惧。
毕竟儒生只有靠着读书才能进入天象境,在平日里皆是手无缚鸡之力。
“住手!”
三人凌然而立,正要动手之时。
远处院墙边又响起一人的声音。
他的行进方式更浮夸,身体一动不动,脚下的土壤却是争先恐后地跃起将他送了过来。
若说刚才朱喜二人有些像缩地成寸,那这人的就有些像控土术了。
又来一个?
赵言眉头微皱。
若说打两个儒门天象轻松加快乐。
再来一个可就不一定了。
毕竟三个“言出法随”若是叠加到一人身上,那效果可是能翻上不知多少倍。
假设一人为两倍,两个人也就是四倍罢了。
但三个人可就是八倍了…
其计算方式并非相加,而是相乘。
“乐山先生!”
“乐山先生来了!”
“先生!”
“师弟…”
“阳明。”
那些儒生见到此人到来,更是群情激昂。
“乐山先生?”
赵言审视着眼前之人,心中已经知道了此人的来历。
“据说儒门有个风骨极佳的年轻人叫王乐山,却因格竹子失败遁入儒学绝地,产生了心魔,随后隐居山野不问世事,你就是那王乐山?”
“王爷说得没错,在下正是王乐山。”
男子上前抱拳一礼,他倒是态度和气得多。
“此地已经于昨日转让给了王爷,在下来不及知会院中诸人,给王爷带来不便,实在抱歉。”
“哦?那你意思是现在误会解除了?”
赵言眼神在三位儒门天象的脸上转了一遍,语气挑衅。
“正是,王爷可以离去,儒院绝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