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娘子让奴婢在那儿看着各家郎君的情况,好回给她!”那燕儿不过是今年新买的粗使丫头,也是白玲当是逮不着人,才叫了这么个蠢人。
徐槿下意识地看了眼白玲才慌慌张张道,“女儿没有!”
厅外守门的忽然来报,说是那边搜出了不干净的东西。屋里董氏和徐霖交换了个眼神,就让先前被派去差迎客居附近几处偏僻屋子的童嬷嬷那个一个已经熄灭的香炉进屋。
童嬷嬷得到主子的示意,详细解释道,“老夫人听闻董二夫人死咬大娘子打了董郎君,还有丫鬟作证,便让老奴看看迎客居周围的屋子可有什么不对之处。老奴细细地看了那几处,明眼能瞧见的几处都没问题,只有这小丫头所在的那处,背阴处有几间房,都燃了迷香。那几处虽然不显眼,但是若是有声音传来,走在外面小路上的人定能听见。”
徐桓气得青筋直冒,一脚踢倒那燕儿,“竟敢小迷药害府里的姑娘!”
“奴婢没有,那香是玲姐姐给我的!玲姐姐说那是府里给客人准备的,只是香味比较特别了点。”燕儿辩道,她是真无辜,要知道那是迷香,她早报告给管事嬷嬷了。
“你一个内院的洒扫丫鬟如何能到客院添香!来人,先把这丫头拉下去打五十杖再审!”小董氏厉声道。
“母亲!五十杖下去这丫鬟还能活?先审了再说,不知这丫鬟口中的玲姐姐是何人?”徐桓哪里看不出小董氏想掩饰。
燕儿见小董氏竟然想要了自己的命,就如竹筒倒豆子般地道,“跟我一个屋的鹂儿是客院的丫鬟,今日本该她当值,可是昨晚吃坏了东西,今早躺在床上虚弱的紧,奴婢今日不当值,给鹂儿姐姐抓了药就去替姐姐当值,谁知那几间屋里的香都没了,奴婢正想去找鹂儿姐姐拿香,就见白玲姐姐过来了,得知我那儿差着香就将她那儿的给了奴婢。”
小董氏眼见可能糊弄不过去了,逮着众人没注意到自己的时候狠狠地瞪了白玲一眼。白玲心里沉如坠石。
都已经查到这儿了,几个主子自然把鹂儿白玲传过来单独问了话。
鹂儿面白如纸地跪在地上道,“昨儿用过燕儿带回来的糕点后就有些不舒服,若不是燕儿好心给奴婢带了药,奴婢现在说不定还起不得床呢。”
“燕儿带的糕点她吃了就没事?”童嬷嬷问。
“燕儿与奴婢来自一处,每次得了新鲜吃食都拿回来给奴婢一人吃了,更何况昨日的红豆糕是奴婢最喜爱的。”鹂儿虚弱道。
童嬷嬷了然地点了点头,鹂儿便被带了下去。又传了平日几个与燕儿鹂儿想熟的丫鬟婆子过来问,得到的结论大同小异。童嬷嬷一双厉眼就投向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白玲。
“白玲姑娘可有话说?”童嬷嬷严肃问。
“白玲无话可说。”想到父母亲弟,白玲咬牙认下。
据白玲所说,无非是看不顺眼徐楹不待见天真可爱的妹妹徐槿,想给徐楹一点厉害看看。正好那时叶芳菲正好缠着周萱娘,依着京里传言,不到片刻晴雪阁就该变成演武场。谁知周萱娘竟然没闹!白玲也顾不得其他,随便找了个丫鬟虚虚实实说了几句,徐楹竟然就上当了。后来一切就如白玲所料。意外的是徐楹武力值偏高,还有个将军护着。
“那时你在那儿?”徐霖看向一直乖巧的徐槿。
“女儿在听雨楼……”徐槿低头低声道。听雨楼在外院内院之间,不明所以的经常会误入,只是那处多用来给徐家女儿选胥用,平日也没禁着府里的小娘子上楼去。
“你一个人?”徐霖郑重问道。
徐槿脸带红晕道,“不…不是…安王世子当时也在楼上,我们还谈诗论词。世子说女儿文才堪比文君……”
徐楹脸色一白,今生天灾损失不大,她以为徐槿就不会和安王世子这么早接触到。没想到徐槿真是钻空子。
徐霖却是怒了,“你一个小娘子就带着个丫鬟在府里私会外男?谁教你的!马上去祠堂跪着,不到两个时辰谁都不许去看!”
徐霖一怒,小董氏瞬间没了主意,“爷!阿槿还小,罚她抄抄《女戒》《女训》也就罢了,跪祠堂哪儿受得了!”
徐霖却是甩袖离开内院。小董氏追着跑了出去,董石氏知道今天算计不成,只得先歇在客院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