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
是忘了说还是故意忽略?
以她对宋雅礼的了解,商商很有理由怀疑她是后者。
不说话,傅循没了耐心,“年太太,下午两点日暮里南门那家咖啡厅,属于小雅的请你归还,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想要的。”
啪嗒,电话挂断。
属于宋雅礼的?
她想要的?
不自禁一声冷笑溢出喉咙,捏紧了手机机身指节泛上层雪色苍白,脸上笑容始终不断,喉咙里不断有笑声溢出。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知道?
可笑着笑着,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瞧啊,她的父亲要从她手里替他另一个女儿夺走她的丈夫。
讽刺……
十多年,她尸骨早已冰冷的母亲等来了什么?
彻头彻尾的背叛!
宋雅礼大她几岁,可想傅循对自己母亲有多不忠。
所以那时候,傅循突然人间蒸发,她妈妈等啊等,每天求神拜佛祈祷他能平安,临死嘴里念念不忘也是他的名字。
那时候他在哪?
和另一个女人,他另一个女儿,一家三口阖家欢乐!
这些年他在外头逍遥快活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他还有个苦苦等他的妻子以及命运波折之后成为孤儿的女儿?
她好奇,很好奇,所以想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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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商商掐着时间出门。
到那边的时候咖啡厅里三三两两坐了些人,不算忙,商商环顾一圈找着傅循位置所在,径直过去坐他对面。
服务员过来,商商只要了杯白水。
她坐下,傅循下意识抬头,瞧她一眼,眉心皱了皱眉,眼角有深深纹路,突然就饶有兴味的笑开,“年太太这张脸,细看倒是同小雅有些相似。”
商商扯唇笑笑,沉默等他下文。
“所以,当初小雅车祸昏迷之际,你就是用这张脸蛊惑了慕尧?”傅循跟着笑笑,脸上写满不屑,“瞧着你年纪不大,心计倒不小!”
服务员送白水过来,谈话中断,商商道谢捏着水杯轻抿了口。
随后玻璃水杯落在玻璃桌面上,碰撞出一声轻微脆响,双双陷进沉默,商商双手落在肚子上,要开口,却又苦恼,“怎么称呼?”
“宋循。”
“哦……”商商尾音拖得很长,似有深意。
换了姓所以连带着将过去的事情一并抹杀了个干净?
心绪收定,问他,“宋先生,有件事情您难道不好奇?咱么之前从未见过,刚刚进门我是怎样一眼就认出你的?”
傅循愣了下,眉心褶皱更深。
眼前的女孩子,年纪不大,这副模样……
有过片刻恍惚,随即否定掉心里所想,太疯狂,心里有个人是道疤,这些年愈合不了,碰之疼痛蚀骨。
他得报仇,所以将小雅送到年慕尧身边才是第一步。
他愣住出神的模样,叫商商心底对他抱了一丝希望,她这张脸和妈妈有太多神似的地方,或许他能看出什么。
可希望才刚生成,转瞬有叫他亲手掐灭。
“所以才说你这个小姑娘心机深。”傅循回神,眸底蔑视十足,“想必你调查过小雅,所以对我这个做父亲的并不陌生。”
商商落在肚子上的双手一紧,他这么想她?
她点头,对这种污蔑并不否认,也没必要否认,他认定了是她心机深沉,策划车祸叫宋雅礼昏迷不醒又伺机抢了年慕尧。
她说再多,他不会信。
手掌下移落在大腿上,狠掐了下,试图将心口酸胀疼痛转移。
好一会,才又神色淡淡看他,“宋先生今天叫我出来就是说这些东西?”
“自然不是。”傅循喝口咖啡,将早就准备在一旁的东西递给她,“年太太,据我所知,你的价值不过是肚里那块肉,是,你用这块肉换来了一时的安稳,霸占了慕尧的婚姻,但你能揣着这块肉和他安稳过一辈子?”
商商垂眸看一眼他递过来的东西,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