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谈着别的事情,老头子忽然转了话头,问申可为:“那刺猬佟的小弟可是一个忠心的人吗?”
申可为如实回答:“倒是一个忠心的人,对刺猬佟惟命是从!”
听完之后,老头子哈哈一笑。
申可为非常不解,问为什么发笑。
老头子说:“嗯~?嗯,笑是因为我省事了,若那小弟是个奸猾的人,恐怕我还要走上一趟,但是若真是忠心的人,那么刺猬佟恐怕早已归西,我也不必再跑一趟!”
申可为更加迷惑,问道:“何出此言?若是忠心之人,不是应该费心费力帮着刺猬佟寻找良医,把他治好吗?”
老头子笑而不答,一边悠悠地走着,说:“我们去看看吧,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老头子的功夫实在不可估量,虽然是悠然悠然地走着,速度却堪比宝马良驹。
不一会儿,老头子他们找到了刺猬佟,他半躺在一个小胡同的墙脚。
刺猬佟的身上沾着血,脖子上有一道血红的印记,在他出家门时脖子上没有那条印记。在他旁边放着一条细绳子,上面也有血迹。
申可为认清是刺猬佟,匆忙跑过去,猛烈地摇晃刺猬佟的身体,叫着:“刺猬佟大哥,你快醒来!”
叫了半天,刺猬佟一点反应没有,这是意料中事。
老头子说:“不必再喊,喊也喊不醒他!”
申可为终于止了喊声,问道:“师父,如何解救他?”
老头子眯起眼睛,嘿嘿地笑着。
人是鲁关山所伤,此时站在旁边的鲁关山却一点悔意没有,说起是偷袭伤人,他更没有一点愧疚。
看着刺猬佟躺在地上,气息很微弱,伤口还在流血,申可为心急如焚,不停地询问老头子到底如何施救。
老头子斜乜着眼,瞧着鲁关山,沉默了很久,说道:“他却不用救!”
申可为迷惑不解,不问长老也糊涂不清,不问问道:“大师,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切不可玩笑~”
老头子瞅了他一眼,说道:“认识你这么久,我可开过玩笑?”
不问长老一时语噎。
申可为又催问不停,老头子瞪他一眼,说:“我既然来了,就会有办法,不要麻烦!”
见他们俩人都被教训,鲁关山倒得意了,说道:“哈哈,人命在天,死鬼救不了,活人不会死!”
老头子斜睨他一眼,问道:“嗯~?嗯,什么叫活人?”
鲁关山吃了一惊,说:“哦,就是该活的人!”
老头子说:“我说他不用救,那是什么意思?”
鲁关山装得很懂,说:“就是说他该活,不必别人施救~”
老头子吼道:“错!”忽然一边脸,笑了起来,问道,“徒儿,你可知道为什么?”
申可为心里嘀咕:“刚我问了几十遍,原来全白费了!”他说道:“师父,到底怎么救,救人要紧啊——”
老头子说:“不用别的,只要鲁大……大……鲁……兄,鲁兄……他~”老头子又犯了结巴的毛病,说不上来,就说着指了指鲁关山。
鲁关山噗通跪下,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老头子说:“我是出家人,怎么会要杀你!嗯~?嗯,我是说,只要你跪下,在刺猬佟面前说几声赔礼的话,之后呢,他应该会醒过来。”
不问长老一想,心说:“这么稀奇?从未听说过这种治伤的方法!”
鲁关山却又不敢,说道:“不,大丈夫男子汉,膝下有黄金,怎么能够失了尊严”说着,他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申可为劝他,只好婉转地说:“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绝对是有骨气的人,但是……”说着,他指指刺猬佟,说,“这是一条人命,若是为了人命下跪,传出去,这也会被当英雄事迹传扬!”
说完之后,申可为瞪了鲁关山一眼。
鲁关山想了想,说得有道理,加上申可为的威逼眼神,他立刻跪下在刺猬佟之前,哭道:“刺猬佟兄弟,大哥,是我不好,若是我出拳轻点,一定不至于如此,都是我的错,谁让我习练这种刚强的功夫,而且练得如此高深,以至于出拳有力,挥掌生风,用不了多大力气,就能有这样高的伤害,都是我的错,我的天资聪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