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医生,护士一共六个人,一齐按在申可为的身上,竟然毫无作用,申可为就像被地震撬出来的地面,持续上升,衣服已经破碎,只剩下身体在和人们对抗。
吃过了一针麻醉剂,申可为感觉更加精深,内功完全把注射进来的液体吸收了,因此转化为了更加纯粹,独有的内力。如果此时举办内功比试,申可为一定是冠军。
很明显众人不能靠武力制服申可为,所以开始想别的办法。
那个爱搭话的医生,好言安抚申可为,问:“好好,你要什么,要什么?告诉我们”
申可为仍不忘文人的身份,平息了怒气,说:“各位一定是官差,小生纵是有案联接,也应该将我们放在一处啊”。
医生一听如此,皱了皱眉头,然后对后面的人们说:“把他们放在一处!”
“张医师,一个车装不下两张床!”
这时候,申可为已经完全挣脱了束缚,也没有想着跑,而是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张医生。
张医生看了申可为一眼,哭笑不得,转而向别人说:“把床撤了!”
床撤了之后,车厢空了许多。
人们把昏迷的霍兆轩推上了车,申可为愤恨地看着推她的人。
在车上,申可为将霍兆轩置于身前,趺跏而坐,申可为在后面,也盘腿而坐,他两手伸直,两掌贴在霍兆轩背上。
护士们看了都偷笑不止,有人说:“神经病!”
医生厉声回道:“废话!”
为了以防不测,两个车的医生和护士都挤在同一个车厢,与申可为和霍兆轩相对而坐。
汽车开动了,车厢里变得摇晃。
十几个护士和医生呆呆地望着申可为和霍兆轩,每个人戴着一副大厚眼镜,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与两人相比,他们更像有什么心理障碍。
过了一会儿,汽车颠簸,霍兆轩突然咳嗽一声,吐出一口绿水,落在地上顷刻消失不见。
申可为扶正了霍兆轩,温柔地说:“好了,我已经将你的毒逼出来了”。
再看医生们,各个目瞪口呆,歪着脑袋,张着嘴巴,重复着申可为的话。
“好了,我……”
“已经将……”
“你的毒逼……”
“逼出来……”
“了……”
很快,医院认定申可为不适合呆在他们那里,申可为千方百计找到了戴着大盖帽的人,因为他们看起来有礼貌,对他也很和蔼。
但是就在人家问了他第一百个问题之后,他觉得麻烦了,自己也实在说不出人家想知道的,于是他走掉了,后来没有人找他。
以后,在申可为身上又发生了许多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
申可为发现,自己吃了蛋挞之后,竟然能够吐出鸡蛋,他发现,自己用毛笔可以写出更加古怪的字体,独立与颜柳之外。一旦有车辆经过面前,申可为一呼气,轮胎准能爆裂。
这些似乎都很奇怪,但是似乎都没有什么用处。
最开始,有一群人来找申可为,为他画像,让他说话。
说来申可为觉得奇怪,为他画像的人手法奇快,只对准他之后闪一下光,不一会儿,他就能收到自己的画像。
至于让他说话的人就更加奇怪,只是把一个大棍子指向他,然后就一边看着,让申可为自己说话,说了一大段之后,申可为就会获得一点纸票子。
这些票子就更加奇怪了,申可为经过一家店面,里面卖的东西申可为熟悉,霍兆轩更加喜欢,那就是糖葫芦。
霍兆轩想要,申可为摸遍全身也没有找到银两,两个人只好呆呆地看着橱窗里的食品,不停地咽口水。店主人是个聪明人,跑出来招待客人。
申可为非常尴尬,拉着霍兆轩要走。
店主人用很礼貌的方式拦住他们,说:“进来看看吧,这样的三元一串,非常实惠!”说着,店主人总是瞟一眼申可为兜里的东西。
申可为顺着店主的目光,低下头看到了裤兜露出来的纸票子,胆怯地问:“这个?可以吗”。
店主非常活泼,说:“当然可以,请进!”
进了店里,一股香气扑鼻,把人熏得几乎醉倒。
他们选了几个串,抬腿就要走。店主人飞上前,微笑着说:“您,这个”他拍了拍自己的衣兜。
申可为恍然大悟,把兜里的纸票子掏了出来,问:“你要哪个?”
店主人弯起月亮的眼睛,笑着说:“您真幽默,这个”说着,指了指一个绿色的纸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