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妾身没有。”
“你自己清楚。”转身,萧临看向守在边上的孙二贵,“即日起,叶氏护佑子嗣不利降为侍妾,禁闭院中三月,谁若求情定重惩不怠。”
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什么都没捞着。叶冰儿呆呆的听下厉声厉语,本就虚着的身子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萧临令人将其扶上床又命孙二贵好生照料着,再痛惜地看了一眼后才缓缓地走出屋子。
月光下满园蔷薇,清风徐徐,白衣素颜三千青丝,微动拂面;萧临苦笑,刹那间一身的疲惫席卷而来。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无奈躲避的西荷,一下便明了眼前女子的执拗。
“去给王妃取件披风来吧。”
西荷知趣儿离去,萧临轻轻揽过步凉转头走出古南园,没头没脑地便是一句揶揄的话,“本王尚不知,本王的王妃是个旱鸭子。”
步凉瞥了一眼肩头的大掌,尽量装作不在意,“妾身亦不知,王爷会如此信任妾身。”
他闻言弯着大大的嘴角笑道,“你会这么傻吗,存心推了人下去还让自己落了水,明明根本不识水性的人,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本王的王妃可不是笨蛋。”
单就凭这一点就信任她
看出步凉的疑惑,萧临倒不以为然,很是自然地说道,“王妃不一样也信任本王吗。”
扬了扬眉梢,似有不懂。
“你定然怀疑过今日之事是本王所谋。不是吗”
是。
从西荷说叶冰儿在她落水的同时也滚下桥她就有所怀疑,因为她是被人有意推下去的,而且还是两个不同的人所为,那么叶冰儿之所以摔倒也多半是人为。
想让叶冰儿肚子落掉的人,在这睿王府里可谓多如牛毛,萧临就是其中之一。想着曾在自己女人身边安插寻欢的他来说。在叶冰儿的丫鬟里动手脚简直轻而易举。
然而。连董子东都会留情不杀的睿王真的会那么无情扼杀掉自己的孩子吗步凉疑惑,所以来到了古南园,结果看到的就是方才那一幕。
步凉知道,男人越心虚越愧疚反而就对那个女人越好,结果呢,倒不知是他萧临真的冷血还是无辜。
凌乱中的步凉,不知为何,却选择相信了他。
“无论是不是王爷,妾身想这府里终究是有一个祸害的,拿着旁人当靶子使。”
萧临点点头。笑称,“王妃可否为本王效劳,在本王离府期间揪出这个祸害呢。”
离府
“去云水城。”不待步凉发问,萧临便径自答道,“云水城发大水,父皇命本王前去赈灾顺道看看重修的堤坝。”
步凉努努嘴,“这个祸害还是王爷自己回来抓吧,王爷不是已经下令要让妾身静养吗。”
哟嚯。居然拿他的话来堵他。萧临失笑,可转过身看她苍白的脸色,笑意又减淡,“那就好好待在院子里,有事情就吩咐孙管家,平安侯那儿,本王会让人多加照看的,你也就不要再去管了。”
那些流言蜚语终究是入了他的耳吧,连个十二岁的矛头孩子都要计较,这睿王的大男子也忒大了点。
步凉颔首应付地笑了笑,“好,妾身就学西荷死命吃东西。撑死得了。”
说着,慢慢向前走脱离了萧临能够一手揽住的范围。
“那就送本王礼物如何。”
诶步凉回头看来,不明白什么意思。
“生辰。”萧临提醒道,“生辰那日,本王亲下寿面算是送王妃的礼物,可至今为止王妃还未有任何回礼呢。”
“”此刻的步凉多想回他萧临一句:自己找步凉去,关我屁事儿
可是,步凉面色一苦,“好,王爷回来妾身一定双手奉上。”
大街上啥玩意儿没有啊,要啥买啥。
“本王想要王妃亲手缝制的绣品作为礼物,可以吗。”
步凉愣了,傻傻问道。“王爷跟妾身开玩笑吧。”
“像吗。”
不像。
睿王自认为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因此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两句,“更何况,本王今日可是救了王妃一命,这么小的要求应当不过分吧。”
“不过分。”她苦苦摇头。
那是相当的过分好吧,他怎么可以欺负从小拿剑刺握刀砍的人去使那么一丁丁的绣花针呢,这不是难为人嘛。
萧临走后的数十日里,步凉就把自己的十个指头扎了个遍,更是对绣花针这东西深恶痛绝。
“谁让主子您脑袋被门板夹了呢。啊”摇着香梨的西荷惨痛一呼,然后从自己的臂膀除取出一支绣花针来。“得了,主子,您还是别练女红了,直接练暗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