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显然萧临能做到,而且身为男人也必须做到。
步凉回到奈何苑没一会儿,他就带着一大堆的下人将饭菜摆满了一桌。西荷垂涎欲滴的看着色香俱佳的美味,咽完口水之后还是在萧临无声的注视下乖乖退出了屋。
他上前拉过步凉的手就往朝饭桌走了去,边走边问,“你出城走了一圈却滴米未尽,当是饿了。”
自己的行踪,萧临倒是了如指掌。而且,他似乎并不在意步凉知道他一直派人监视着她。
只是,既然一路跟着,自然知道她是见过谁的了。
步凉坐下,萧临撩着袖子像模像样的替她布菜盛汤,还将银筷亲自递到了步凉的手里,生怕她只看不吃似的。
可是,步凉刚想着动筷,却无端的顿了一下。
萧临搅了搅碗里的汤,低头勾嘴一笑,“我之前都尝过,味道不错。”
尝过了的意思就是里面没被下药
步凉瞬间红了脸。可是另一方面,照萧临的个性既然被人算计了,怎么会不去查昨夜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提及,那么就说明他应当是知道那媚药的来历
小心的瞄了瞄放下汤碗,又开始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添菜的萧临,步凉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撇清关系的托词。
然而,食不知味的吃完萧临不断给自己添的饭菜之后,步凉感觉自己的肚子快撑爆了,但他仍然什么都没说。
并且饭后还霸占了她的贵妃榻,死赖着不走了。
回想昨夜种种,步凉心里打着鼓,想着这人莫不是打算今夜还来
男人和女人都是要学习房中术的然而对于步凉这种以女扮男装作为终身职业的人来说,就没那个必要。因此这个事情对于她来说,着实是又羞又躁的。
是以,步凉腆着肚子不断的在屋里踱来踱去,一边消化平日里多了三倍的食量,一边忧心着昨夜媚药以及今晚该如何度过的问题。
只是,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姿势实在像某一类人。
萧临原本还因她鲜有的可爱模样而玩味儿时,却忆起今日出宫时得到的消息。
她服了水氏给送来的避子汤。
眼神在这一瞬间黯淡了下来。萧临知道,如果步凉不想喝,任谁都强迫不了她,那么也就是说她仍想着走,她的心仍无法做到一心一意。
摸了摸身侧的玉璜,萧临忽然起身,在步凉恍然未知一心思量的时候,他从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半佝着身子,下颚轻轻的搁在她的肩头,两只大掌握着小手,摩挲着她的每个指头;其中右手的食指上有一个刀尖扎的小口,小得几乎觉察不到,可是伤口很新。
萧临心里不禁划过苦涩,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动情之际仍不忘提醒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将四手叠放在她的小腹上,“避子汤伤身,以后不要喝了。”
步凉闻之猛然心跳,呆愣的当口竟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碎玉忽然在门口叩了叩门,“王爷、主子,悠然居那边派人来说,王爷今夜应当去水侧妃那儿。”
方才还因其而跃的心,忽而就平静了下来,连萧临握着的那双手也感觉凉了不少。
他紧紧的捏了捏,并不打算松手;但看步凉那张已然垮下的脸,萧临沉了半晌,忽而问道,“今日,你与谁去的那个村落”
是谁,他还不知么
“斯南。”
萧临一顿,终是松了手。
他无奈的笑了笑转身打开了房门,只是临到门口仍是不忍心的偏头嘱咐道,“早些休息吧。”
于是,萧临走出,西荷入内。
可是,步凉却依旧疑虑重重的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咋啦”西荷粗声问道。
步凉蹙了蹙眉,“好像他已经知道我不是步凉。”
离开的萧临一路回了临意斋,而烈风和惊雷也已早早的在书房候着了。
“王爷,经查证董子东确实是贤王送给前太子的,而步府的那两只青瓷是也是由贤王府的梅氏送出。”萧临一落座,烈风就开始将这些日子所查获的情报告知。
萧临得知,脸上也无过多的表情。显然这个结果他早就猜到。只是猜到归猜到,他到底喜欢看的是事实。
他转看想惊雷,平静的问道,“她知道吗”土妖找扛。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是步凉。自从知道她乃替嫁,萧临也就下意识的再不唤她的这个假名字。
惊雷沉了半晌,用词谨慎的答道,“应该知道。”
萧临眸光一动,惊雷便径自垂下了头,继而道。“王妃与人联系十分小心,属下未能察觉,加之王妃蕙质兰心属下也看不透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