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童馨的这件事,沈君瑜就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想让她赶紧忘记,索『性』全心全意开车,不接话,就当作没听见的样子。
童夏把他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也不戳破,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长时间的注视让沈君瑜浑身觉得不自在,一心想要赶快到家。
“喂,找我什么事?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不应该再有联系了……那是她的事情,和我,和沈君瑜都没有关系,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专心停车的沈君瑜听着童夏越来越差的口气,再结合听到的话,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打来的电话,无非就是童父或者童母。
“找你说童馨的事?”
沈君瑜虽然没听到具体的内容,但是一猜就知道。按照他们对童馨的关心程度,能这个时候打过来已经很晚了。
童夏随手拿起包,点点头,显得无精打采,整个人看起来尤为颓废。见状,沈君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刚一回家,童夏就接到了来自雪乐的火热的拥抱,疲惫的心也稍微缓解了一些。“雪乐,想我没,我都快想死你了,快让我看看,又变漂亮了。”
一听到童夏的话,沈君瑜不用听都能猜出来下面两个人的对话,无非就是互相吹捧,虽然有些做作,但是他并不排斥,反而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行了,你们俩,赶紧过来吃饭,看把你们俩个人美的,这种事情,一定要听异『性』的评价,这才是最真实的。”
扎住机会调侃两人,沈君瑜还不忘记刷一下存在感,然而这样的话早就被两人新一轮的聊天淹没了,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旁边默默地摆盘,全部弄好之后才敢把人喊过来。
保姆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自觉地离开了,厨房的桌子上,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家的温暖环绕着,全部人都觉得很高兴。
夜幕降临,厚重的窗帘被拉上,遮住了外面皎洁的月光,也挡住了城市夜晚亮堂的灯火……
“你说这到底怎么办,我刚和童夏打电话,她什么都不愿意说,直接挂了电话!”
同样是夜晚,爸爸妈妈的房间的灯还亮着,妈妈把自己打电话的情况说了一遍,爸爸迟迟没有回应,但是却可以看见他眉头明显的皱痕。
两个人靠在床上,一声声的叹息,却没有一声是为了童夏。“这样,你明天再去问问童夏,说不定是晚上,她有事忙。
还有,馨儿那里,你多去看看,一方面把人照顾好,另外可以假装聊聊天,看能不能把人问出来。”
比起妈妈的手足无措,爸爸显然要冷静一些,吩咐起妈妈做事还算是有条理,而他自己打算和最重要的人,沈君瑜亲自去谈。
夜『色』朦胧,注定有人无眠……
安抚好童夏的情绪之后,沈君瑜才算放心地去律所上班,”夏夏,别累到自己,下班我来接你,咱们去爷爷那里,他老人家说想我们了。”
车刚停在医院大门口,沈君瑜半是嘱托,半是挂念地说道,童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还没等解开安全带,就听到有人在敲击车窗。
摇下车窗才发现是老熟人,陆嘉佳。“注意点儿影响啊,这可是在医院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多不好,你们说是不是?”
明显是来笑话两人的,童夏直接当作没听见,继续解安全带,不过下了车之后就没让他好过了,两人打打闹闹的走进了医院。
做为男人,沈君瑜的心理多少不舒服,但是想想童夏对自己的信任,顿时挺起腰杆,振作精神往律所赶去。
“沈律师,里面有一位老先生,自称是您的岳父,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一早上的好心情,在听见岳父两个字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沈君瑜抿直嘴角,在门口稍微站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沉重地迈进了电梯,其他的人时隔很久,再一次遇上了这样的沈君瑜。
谁也不敢说话,电梯里一片寂静,心里想着事情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倒是办公室里的岳父有些惶恐,毕竟是要嫁人的,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被这样定了判断。
想来想去这整件事能够有能力进行反扑的,只有沈君瑜,爸爸并不糊涂,甚至更加清楚目前的局面。
在门前,沈君瑜做过好多次的心理建设,脑子里全部都是该怎样去避开爸爸的问题。“您来了,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看见爸爸的那一刻,沈君瑜已经做好了准备,让秘书客气的上茶,耐心等着人主动开口。
看着沈君瑜的样子,爸爸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无非是想等自己开口,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这个。
“谢谢。我想你应该猜到了我的来意,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你和童馨怀孕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姜还是老的辣,一开口就挖了一个大坑在等着沈君瑜,对上爸爸似乎洞穿一切的眼神,沈君瑜不由地晒笑。
“既然您这么问了,那我也直接告诉您,没有关系,童馨发生的一切都和我,和童夏没有任何关系。”
问什么,答什么,沈君瑜俨然遵守了作为律师的基本职业规范,根本不说多,完全不给对方纠错的机会。
爸爸并不在意这简短的来回,问的更加深刻,“既然没有关系,那为什么馨儿口口声声说要去你们家,别人都不说,唯独提到你们呢?”
高手之间的对决完全在几句话之间,爸爸的一番话看起来很好应付,却处处在等着沈君瑜掉下去。
可惜的是,他忘记了自己对面坐着的是律师界的新秀沈君瑜,在对答上根本不会出现纰漏。
“我不明白您说的意思,毕竟是童馨主动提的我们,作为被提及的一方,我哪里能知道她的想法,您说是不是?”
有那么一刻,听着爸爸字字句句喊馨儿,沈君瑜无比庆幸,童夏不在现场,不然的话,心里肯定会受伤,即便嘴上说无所谓,不在意。
沈君瑜打太极的话让爸爸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原本还假装温和的样子一下子全部破灭,索『性』摆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君瑜,我原来以为你会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和长辈说话该什么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