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饿鬼投胎吗?”用餐时,一旁的伯莎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咽下一块馅饼,满足地闭上了眼睛——我怀疑是因为两百年间烹饪技术发生了爆发性变革,长桌上的食物出乎意料的美味。
......美味到让我产生一种过去二十五年啃的都是干面包的幻觉。
“我严重怀疑,你和分院帽达成了某种违背道德的交易,才会被允许进入斯莱特林——阿维迪娅,将那块牛排递给我行吗?”
伯莎一边自顾自地叹息,一边优雅地切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
我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布丁,假装没听清她的话。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看向我的目光虽然仍然高高在上,但多了一种.....怜悯?
其他人也是一样。
很快,用餐结束后,我便知道了原因。
“......你不该在长桌上那样说的,诺特知道了,一定会找机会弄死你。”
离开礼堂前,伯莎淡淡地在我耳边丢下这么一句话。
“他在列车上已经这么干了。”
我干巴巴地笑了笑,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荒谬。
诺特似乎对我恨之入骨.......也许是嫌弃原主身上一半麻瓜的血脉。我自认为处理得没有任何问题,一个混血私生子在长桌上和他、以及他代表的家族撇清关系,应该是他求之不得的才对。
不得不说,原主留下的烂摊子真的多,难道这兄弟俩之间还有什么被我忽略的事情?
......
啊,不想去想这些了。
我果断将诺特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甩出脑海,跟在级长带领的队伍后,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不知下了多少级台阶,级长停在一堵石墙后面,开口道:
“水镜。”
这应该就是开门的口令。话音未落,石墙中出现了一道石门,随着门缓缓向两侧打开,一股潮湿的气味铺面而来——
斯莱特林休息室灯光昏暗,四周悬挂着古老的挂毯和装饰品。雕刻精美的壁炉中燃着火苗,将来自湖底的寒意驱散殆尽。
公共区域的沙发上坐着几个斯莱特林,基本都是长桌上的熟面孔。
马尔福脱下了外袍,以一个放松的姿态,斜倚在银绿色的靠垫上,微微偏过头——在他旁边,潘西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说着些什么。
“......”
“说真的,我有点愧疚,德拉科。”
“潘西,这不是你的错,没人会蠢到.....”
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似有所感地转过头,止住了话题。
我一言不发地从他们身后走过,感到一股锐利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我的脸,比起长桌上更加毫无遮拦。
直到我“砰”地一声关上寝室的门,那道视线才彻底被隔绝在了门外。
哈,又一个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