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他都没有回复。
而她到现在都清楚记得,输入这串密码时,指尖有多没出息地发颤,心跳更是快得不受控制像是要蹦出来。
一时间,岑雾心口有点儿闷。
又想到什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她开门进公寓——
鞋柜里,他的那双拖鞋在原处似乎没动过。
厨房里,她特意买的蔬菜早已不再新鲜,水果好像也没什么精神地安静地躺在一旁,一样都没有少。
蓦地。
她转身想去餐厅,却因动作太急一时没时间不小心撞到了吧台,疼意迅速从膝盖处蔓延。
岑雾皱眉,咬住了唇。
没顾得上揉一揉,她快步走到餐厅,目光急切地看向花瓶里那支玫瑰花。
而后。
不知是不是膝盖太疼了,岑雾鼻子骤然泛酸。
——花瓣蔫了,暗沉沉地耷拉着。
和11年的那支一样。
她别过脸。
手机还紧紧地攥在手里,用力的指尖有点儿疼。
想扔了手机去练舞房什么也不想,然而腿还没迈出半步又硬生生停下。
她垂下眸。
半晌。
岑雾极力按捺住突然快起来的心跳,深吸口气,努力不让手指发颤,这么多年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拨通了他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深夜。
岑雾练舞练到满头大汗,中途摔在了地板上几次,她神色不变地爬起继续,最后直到身体抗议才勉强结束。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脱了衣服,慢慢地浸透其中。
她趴在浴缸边沿,脸蛋枕着手臂,入眼的是单向玻璃外澜城辉煌的灯火,和漫天的繁星交织出别样璀璨。
空气安静,静得好像连她的呼吸声都被吞噬了。
直到记不清究竟多长时间后,“哗啦”一声她从浴缸里起身,温凉的水溅了一地,她裹上毛巾让自己陷进柔软的床里。
她疲倦地闭上眼,外面透进来的浅淡月光洒在脸上,隐约照出她微微泛红的眼尾,以及攥着枕头的手指。
原来就算成为了他的妻子,暗恋的酸涩仍然会在,短暂的甜蜜欢喜后,她会迎来数不清的患得患失。
从来都是最先动心的人输得一败涂地。
黑暗无尽蔓延。
最终,岑雾纤瘦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被淹没其中。
-
2月28,月底。
一辆车从西南方向驶回。
副驾驶,梁西沉一张脸风尘仆仆依然不掩凌厉英俊,搭在车窗上的手收回,他开腔,嗓音沙哑:“我在前面路口下。”
身旁程修迟目不斜视:“晚上吃饭呢。”
“不了,我回家。”
“呵,你一个孤家寡人回家干嘛?”
梁西沉掀眸。
蓦地,他哼笑了声:“我老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