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两次他说有任务的时候,在那晚他醒来时那个眼神,加上他毫无音讯那么多年,她多少就猜到了。
眼前有些湿,唇齿松开,岑雾听到自己的声音还是没克制住发了颤:“为什么纹这个……”
梁西沉顿了秒,轻笑了声,漫不经心的轻松语气:“太想你了。”
那时候,想她想得要命。
再后来,那么多个难熬的漫漫长夜,都是靠想着她支撑。
岑雾想抬起来看他,但突然间脑袋好像莫名很沉,怎么也抬不起来。
薄雾西沉……
梁西沉深爱着岑雾,深爱到早就将她的名字,将对她的爱意隐晦地虔诚地刺在了身上。
很多年。
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梁西沉想抬起她的脸。
身体猛地被抱住,她的脸埋入他颈窝,微热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湿润。
岑雾紧紧地贴着他。
“对不起,我来晚了,”没想过再哭,但好像就是忍不住,她的声音没出息地颤着,“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他昨天说对不起让她等了他那么久。
她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如果当年她能勇敢一点,没有那些阴差阳错的误会,是不是她和他就不会遗憾错过这么多年?
无法形容的难过情绪在胸腔里翻滚着,她想控制,但似乎没办法。
梁西沉捧起了她的脸。
岑雾眼前雾濛濛的,好像看不真切他的脸。
“不晚。”梁西沉用侧脸去贴她的,轻缓厮磨着安抚。
只是她好像还是有些难过。
目光沉沉,两秒,他又用痞坏的语调笑着哄她,也是说出心底情意:“那时我就想,等回来了,怎么也要把你抢回到身边,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我。”
“看,你现在不就是落在我手里?”
他哄了又放狠话威胁:“不哭了,再哭,今天别下床,嗯?”
“岑……”
“老公。”
想捏她脸的动作顿住。
岑雾微仰起脸,学着他刚刚的动作主动厮磨,又用唇去摸索触碰他的,克制着过速的心跳,轻声再叫:“老公。”
叫完,耳朵比眼睛红得更厉害了。
四目相接。
他眼底的情愫浓烈,也炽热得让她不好意思看。
她忽然想躲开。
脸被他锢住。
长指轻抚她后颈往下流连,梁西沉眼中有被取悦到的笑意,从喉间深处滚出的嗓音极哑,哄着她:“再叫一声。”
岑雾呼吸微促。
一颗心软得不可思议,几秒后,她重新厮磨他的唇,又一点点地吻至他耳旁,一声声软软地叫着:“老公……”
大约是做尽了亲密事,又知晓了彼此深藏的情意,骨子里的害羞内敛终是被她抛却,她现在只想着也让他知晓她的爱意。
哪怕昨晚已经表达过,惹得他失控地在她身上又留下了许多新的痕迹。
她用最直接的厮磨和语言热烈地诉说:“老公,我好爱你……”
她在他耳旁,吐气如兰,唇似有若无地擦过。
唇息滚烫,烫着人心。
每叫一声,梁西沉眼底的暗色就浓上一分。
温度沸腾。
到底是没忍住,也不想忍,他蓦地翻身,凶狠地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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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晚几乎放纵了整夜,醒来早已日上三竿,之后又在床上厮磨许久,等两人彻底起床,已是下午两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