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岑雾的脸更红了,红得仿佛能滴出血。
她的呼吸也不受控地急促起来。
睫毛猛眨,指尖无意识地掐入手心,唇瓣动了动,她想说什么。
然而男人眼神沉寂深邃,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莫名的有种每一秒的眼神都像要钉进她心里的错觉。
瞬间,她心跳如擂,难以启齿。
直至余光里,他薄唇微微掀动,嗓音极其低的,携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说了句:“看来是不想对我负责。”
“……”
岑雾头皮莫名发麻。
好几秒。
“……没有。”她磕磕绊绊的,到底是从喉间深处挤出了两字。
“没有什么?”
“……”
手指攥在了一块儿几乎要扭成麻花,岑雾咬着唇。
半晌,她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眸,小声地低低地说出被他蛊惑的话:“没有……不想对你负责。”
梁西沉嗓音淡淡:“是吗?”
“……”
四目相接。
蓦地。
他欺身逼近,鼻尖抵上她的,手掌贴着她的脸缓缓厮磨,沉哑的嗓音低而慢地扣上她心弦:“那该叫我什么?”
唇息交缠。
烫。
痒。
岑雾只觉脸上的热意在一点点地增多。
眼睫不停地扑闪,她几乎就要呼吸不上来,浑身发软发麻,她唯有勾着他的脖子才不至于让自己摔下去。
她有预感,如果她叫出的称呼不是他想听的,他会比刚刚还要恶劣地欺负她。
可是。
那晚她究竟叫了他什么?
然而她越是着急地想要想起来,记忆越是持续和她作对,就连原本记着的零星接吻片段也好像要被回收一样。
偏偏,他的气息还在轻易影响她。
急得她直咬唇,呼吸不自知地变得急促,胸膛亦起伏不断。
突然。
他的身体不打招呼地往后重新靠上沙发,姿势使然,岑雾身体被迫跟着前倾,重新撞进他怀里的同时,唇擦过他脖颈。
惊呼声还未喊出口,就见眼角余光里,他抬手,修长手指懒懒散散地解开了两颗衬衫纽扣。
本就解了颗,这一下,胸膛肌肤裸露得更多。
隐隐绰绰。
蛊惑着人一探究竟。
锋利的喉结在此刻慢条斯理地轻滚,分外性感。
一下子,竟又让她想起了他离开那天她迷糊看见的诱人一幕。
岑雾的脸,极烫。
视线羞涩地想移开,却被他单手再锢住脸,逼迫着和他对视,看他好看薄唇撩动,听他低哑的声音蛊惑人心。
“想不起来了?”
岑雾睫毛不受控制地眨动,受他影响,大脑根本无法思考,只是眼神迷茫又乖巧地顺着他的话点头。
一点头,不能避免的,他裸露在外的小片结实胸膛再映入眼帘。
口有些渴,岑雾眼睫直发颤。
梁西沉睨着她,手指将一缕发丝捋到她耳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她耳垂,低低问:“那怎么办?”
“老婆。”
老婆两个字,被他拖着腔,慢条斯理地喊出,无端营造出别样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