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眼冒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次日,顾一如约而至。沈初——如往常地同他打招呼,在开工之前给他加油鼓气。
顾一很是感动。
下工以后,沈初一给所有群演发了绿豆沙冰,顾一也有一杯。他低头说了声谢谢。
沈初一把一次性小勺子和吸管递给他: 不用谢。
“现在天气这么热,就是该吃点降火的。”顾一很是赞同。
只是这沙冰下肚,没一会,他就觉得肚子开始不舒服。肠道里发出一阵叽里呱啦,顾一立刻蜷缩着身子,跟沈初一道别,往卫生间冲去。
见他一走,沈初一立刻给同伙发消息: “西北位厕所!他来了!”
梁屿森回: “收到!/敬礼”
顾一觉得自己今天运气有点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他吃了沙冰以后就腹疼无比,冲去厕所发现四个厕所里关了三个,好不容易进到最后一个,酣畅淋漓地解决完,他才意识到,这厕所里没纸。
崩溃。
顾一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怎么办,就听隔板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忙说: “你好,这位兄弟,请问你有纸吗?方便分我一点吗?”回答他的却是一道女音。
“不方便。”沈初一凶巴巴地说, 顾一!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来接近我的!
沈初一拿了一根木棍,棍子上绑了一根线,线上穿了一包卫生纸。她抬棍一甩,那卫生纸越过隔板,垂钓在顾一的脑袋上,好似一个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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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
答应大少爷来接这活办这事的时候,他还真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顾一的责任和理智在告诉他不能开口。但腹疼的滋味太强烈。
他憋了半天,回了一句: “是的,小姐。”
沈初一两眼一眯: “你叫我小姐?我跟盛家有什么关系?”
顾一: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他企图从蹲坑上站起来去抓头顶的纸,但沈初一咻地一下又把那钓着的纸给提了起来,离他太远,根本不可能摸到。
顾一: 小姐——
沈初一: 就地交出你们老大的电话!我这就饶你一命!顾一抿了抿唇,没说话。他怕这一电话交出去,他真要失业了。
梁屿森守着卫生间门口,听到顾一半天没回答,懒洋洋地同沈初一说: “算了沈制片,别搭理他了。
这电话我问我爷爷要也成。
梁屿森说的是实话,但他和沈初一商量过了,在事情未有明确答案之前,他们都不想把别人搅合起来,
谁知道梁爷爷那么一个人精会不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你就留他在这自生自灭吧。”梁屿森没所谓地讲, “我下的药也不重,三天三夜不至于,顶多再在这厕所里蹲十二个小时罢了。
“明天一早,肯定有人来给他送纸。”
沈初一惊了,跟梁屿森比沈氏乱七八糟的手语:你真下了这么猛的药?
梁屿森:假的。
沈初一松了口气。
她哼了一声,潇洒把杆一收,那包象征着自由与干净的纸巾就从顾一的眼前彻底消失。行,走吧。沈初一跟梁屿森说, 等下把门口的故障牌子立上,别让人进来。
梁屿森: 没事,饭点呢,没人来。
两个人的脚步声渐远。
顾一腿都麻了。这一刻,对自由的渴望压倒了一切。
“我说!”他大喊一声, xxxxxx!他的电话!!
沈初一: 不
对,打不通啊。
顾一: “你加区号啊!!”
沈初一: “你看,你又急了。”
顾一:
他能不急吗?!他能不急吗?!!
这换谁谁不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