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一: 你脑子没事吧?
想什么呢!!
她只是去跟盛骆礼拿个东西啊。
沈初一哭笑不得,敲了下自己傻哥哥的肩膀,朝着一直久站在远处不敢接近的盛骆礼走去。再见面,盛骆礼比上次瞧着憔悴多了。沈初一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这时隔多年的真相击溃了他。
“初一。”盛骆礼轻声说。
“这个给你。”他把手里的包递过来。“我母亲把哥哥相关的东西都放在其中了。”沈初一接过,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还好吗?
盛骆礼有些惊喜,忙强颜欢笑起来: “我没事,我一个大人能有什么事。”沈初一: 大人为什么不能有事?
这个世界真奇怪。
开心就是开心,难过就是难过,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盛骆礼鼻尖一酸,有点想哭,但是忍住了。
好。”他揉了揉眼睛, “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沈初一奇怪: “你不是说爸爸的妈妈也会来吗?”
盛骆礼: “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讲: “她的确是来了,正在车里呢。”
怕你不愿意见她,没敢下来。
沈初一: “我也没有那么不愿意啦——”
只是她跟盛家人没有什么交集,也没有什么过往,除了盛明初这个纽带外,双方都再无联系。盛骆礼: 所以你是愿意吗?
沈初一: ……
“我有点想见见她。”这是真心话。
沈初一想知道爸爸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想知道在她眼里,爸爸又是什么样的人。她想听很多人提起盛明初。
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她生命里缺少的那一块空白给填补。盛骆礼忙激动地跑道车边,对着车里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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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屿森: “其实盛家其他人当年也是被瞒在鼓里………”
这话才说一半,就被周应淮和沈云琢齐齐瞪了眼。你到底站哪边?
梁屿森: ……
他肯定跟沈初一站一边啊!
这话不能说,于是开口变成:“我站在正义一边。”
周应淮: 没骨气,你这种情商以后怎么讨老婆?
梁屿森: ……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未来二舅子的面子上我早就一巴掌打在你脸上了好吗兄der?周梁二人暗自交锋之际,沈云琢沉声说: 注意看。
这个女人叫——
周应淮抢答: 小美?
沈云琢: “………盛明英。”
三人目光所向之处,白发苍苍的盛明英杵着拐杖下了车,她看着沈初一,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沈初一最怕老人哭,一时有些无措。
您腿脚不便吗?不如还是坐回车里吧。
盛明英摆摆手: “没事的。”
前些日子摔着了,老骨头一把不中用,养养就好了。盛明英和沈初一想得很不一样。
她比沈初一想象中有锐气,但也比搜出来的照片看起来还要苍老。虽然面上已经化了精致的妆容,有些皱纹和斑印消失了,但骨子里的那种疲倦和颓然仍旧无法被遮掩。
她作为母亲,得知儿子是被父亲害死,想来心情很不好受吧。
沈初一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没热情到能够马上开口安慰盛明英,但也没有冷漠到假装什么都不在乎。她只能望着面前的老人,眼神平静却暗含关切。
盛明英安详地看着她。
“孩子。”她轻声说, “我们盛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母亲。”
盛明英从来不知道沈婉生下女儿这事,盛骆礼答应了沈婉瞒着她,瞒着盛家人,一瞒好多年,滴水不漏。
如今这些真相风暴一般扑面朝着她袭来。
盛明英才恍惚觉得自己已然垂垂老矣。
br /≈gt;“这些年,你和你妈妈受苦了。”盛明英说, “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帮你们,帮我自己出口气。
“老东西的坟是掘了,但二房的还没有,她那不中用的儿子虽然梅毒死了,但其实留下过一个不成器的私生子。”盛明英眼神锐利起来, 这些年,我都懒得管这些事。但现在,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好过。”
以前的盛明英无仇可报,医闹的人早就死了,她找谁讨理?可现在不一样了。
“李广华死了,他家的人可没有,二房的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