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李府那边如何?”
“回大人,已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总管家李福已被拿下,正在前堂审问,只是……嘴硬得很。”张捕头答道。
“让他先硬着。”王丞哲将那几份证人供词拍在桌上,“你立刻派人,去把这几个人给本官‘请’到县衙来!”
“本官要亲自再问问他们,是如何亲眼看到林凡贪墨粮款的!”
张捕头看了一眼那几个名字,心领神会。
“是!属下这就去!”
张捕头领命而去,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王丞哲的视线,落在了最后一叠文件上。
那是粮仓的出库记录,以及赈灾粮款的交接文书。
上面清清楚楚地盖着县衙粮仓的官印,以及林凡的私人印章。
这是整个案子里,最核心,也是最“铁”的证据。
如果说人证可以收买,供状可以屈打成招,但这盖了官印的文书,是做不了假的。
除非……
一个念头,在王丞-哲的脑中闪过。
他拿起那份出库记录,凑到烛火下,仔仔细细地看着。
纸张是上好的官纸,墨迹也是衙门专用的徽墨。
但那枚鲜红的官印,在烛火的映照下,似乎……有些不对劲。
印泥的颜色,比正常的官印要稍微艳丽一些。
而且印记的边缘,有极其细微的毛边,不像是正常盖下去的,倒像是……拓印上去的。
王丞哲的心,猛地一跳。
伪造官印!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李家,好大的胆子!
他放下文书,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如果官印是伪造的,那么林凡的私印,也必然是伪造的。
李家既然敢做,就一定做得天衣无缝。
他需要找到真正的,原始的出库记录来做对比!
“来人!”
一名衙役应声而入。
“立刻去县衙档案房,将今年入夏以来,所有粮仓的出库总账,给本官取来!”
“遵命!”衙役飞奔而去。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捕头回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大人……”
“人呢?”王丞-哲的声音很平淡。
“粮行的管事张三,家里人说他昨夜喝多了,失足掉进河里,现在还没捞上来。”